这些年,因为从一开始还是大猫猫时养成的对月奴的怜惜,太初这个没养过人类崽子的大妖对月初的培养方案是——在教会她看家本领、自保本领、攻击本领的情况之下,最大程度的娇养。
这也就导致了月奴其实是有些野蛮生长的。
野蛮生长的孩子对很多事情看的真的特别开。
就比如她觉得十分辛苦的姐姐看上个男人,她去把那个男人绑了送给姐姐并不是什么大事。
更别提她身后还有一个会惯着她的孟盛。
那真真就是一个敢下决定,一个敢上前执行。
太初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好像没有这么教啊!
“好了好了,胡说什么呢,跟姐姐去吃两口,下午太忙都没顾得上吃饭!”
生怕月初再口出什么狂言,太初推着她赶紧往看不见下面那个布衣青年的方向去了。
这也导致藏海抬起头来,只看见了两个侧脸快速的闪过,而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这样涌上心头。
“姐姐,我看你看的挺认真的,真的不是看上他了吗?”
月初依旧有些不死心的问着太初,脸上的神情摆明了就是只要太出一声令下,她马上就找孟盛将人给绑过来。
太初承认,她的确是挺喜欢那张皮囊的。
可那种喜欢也仅仅只是对那张皮囊的一丝丝好感而已,根本没有到需要将人绑过来的程度。
——毕竟,谁都会对漂亮的东西多看两眼的。
“真没那个想法,我就是见他这么一身打扮闯到孟极楼里来,又不像是想要务工的,从而在思考一个问题。”
太初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子上面敲了敲:
“我在想,得亏他是闯到了咱们孟极楼里来,他若是去了对面的枕楼,按照今晚枕楼那热闹的架势,他怕不是要被忽悠在那出都出不去了!”
这么多年的竞争关系,派出一提起枕楼,月初的注意力便被短暂的转移了。
“也是枕楼不如咱们这边管的严,且应跟咱们撞形之后,生意不好,一直在改良,吸引了一批客人过去。不然就以咱们去年对打的架势,最大的最能探听到消息的酒楼就只有咱们孟极楼了。”
月初也撑起了下巴,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不过,感叹结束之后,她便马上结束了这个话题。
“姐姐,”月初想起了底下的线奴们探听来的消息,眼神变了变:“底下人奉上来一卷画像,是平津侯那位曾自请贬妻为妾的侧夫人沈宛的。咱们之前没有调查过,所以没发现。姐姐,那位沈宛夫人的长相,和姐姐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是吗?”
太初不由得起了些兴趣。
这个消息她还真的不知道。
有关于平津侯的消息,这位生了平津侯府二公子庄之行的侧夫人沈宛的有关消息,就仿佛是平津侯府的禁忌一般,没有仔细深挖,之前还真没挖出她的画像来。
而现如今这个情况嘛……
“把画像拿来我看看。”
太初脑袋里转出一个念头来,干脆直接索要起画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