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向来无所顾忌,她父母恩爱,家里连个姨娘都没有,她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是她想好好活下去。
既然不是她,那是谁在背后害她呢?
安陵容没有想到她居然跪得没有一丝犹豫,看来连她都在后宫成长了。
可惜,她凭什么帮她呢?
“夏常在,选秀的事情,本宫可没有大方到对你一丝芥蒂都没有,况且,你能为本宫做什么呢?”
若是以前,看见她心悦诚服地向她下跪,或许她会很高兴。
但是现在不过是兔死狐悲的感觉,后宫里的女子,命运都是一样的。
“嫔妾的母族可为娘娘所用。”这是夏冬春唯一握在手上的牌,她内心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
安陵容犹豫了一瞬,很快便让竹翠把她扶了起来。
交易在这一瞬间达成。
夏冬春欢欢喜喜地回了延禧宫,不得不说,后宫能有个靠山,走路是可以横着走的。
胤禛对安陵容食髓知味,她的牌子不断被翻,安陵容躺在他的怀里,忍着心里的厌烦说道:“胤禛,听说宫里还有未被宠幸的,这几日,夏常在来我这都有些勤了。”
“她眼巴巴地在望着皇上呢。”
胤禛拨弄了下她的长发,心里有些不适,搂着她纤细的腰更紧了些。
“朕的容儿倒是大方,不怕朕一去不回了?”
他脸上早已没有调笑的表情,阴沉沉的脸,低沉的声音。
安陵容当是看不见,听不到,她只觉得她在这皇宫里待得太久了,她的生机快要抓不住了。
“皇上会吗?”安陵容反问道。
如何把夏冬春推到皇上面前,上辈子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只是不想费力气,费时间。
胤禛没有说话,但是第二天他就翻了夏冬春的牌子,一连三天。
华妃看在眼里,怒到心里,曹琴默的计划一环接着一环,总有上场的时候。
他们的计划还没有上场,胤禛已经忍不住了。
“安嫔这些日子一刻都没有思念过朕吗?”他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心烦意乱的问道。
夏贵人实在是太吵了,不及他的容儿安静。
梅香在脑海里仔细斟酌一番后,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娘娘与夏贵人交好。”
她一人现在是拿两份银子的,实在是有些消受不住啊,她说得很隐晦,可是胤禛又怎么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深意。
所以,她对他没有半分思念?
面对这样的事实,他面色阴冷了几分,胸腔里更是有一种无名之火在燃烧。
他是九五之尊,偏偏被一个小女子看轻了。
她既然不喜欢,胤禛也不想强求,这宫里求着他宠幸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他为什么要在安陵容那碰壁。
一个月,后宫的牌子似乎没有重叠过,可是胤禛依然不高兴,而安陵容似乎也没有派人传过话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后宫里的人只觉得她是被皇帝抛之脑后了。
承乾宫的饭菜越来越差,可安陵容却没有什么异样。
这样的日子她曾反反复复地过着,自从夏冬春告诉她,她的母亲去世后,安陵容就不想在争了。
她的父亲永远都在拖后腿,抄家灭族也好,这些她都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