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
陆虎所以我说,现在看老姚很真,他很认真在做自己热爱的。
陆虎老姚之前有一件事我还挺生气的。
说着说着,陆虎忽然提起当年旧事。
大家都统一的放下手上的餐具,靠在椅背静静看着陆虎。
陆虎就是有一次他快要放弃了,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就说我不想干了,我现在还剩点钱咱们出来吃个饭。
说到这儿,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对那段时光的追忆。
陆虎我当时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我的声卡、我的吉他,我把他堵在家里,我说我给你做两首歌,今天晚上就给你做两首demo出来,你不能不干。
陆虎你们懂那种吗?就是身边一旦有人不坚持了,你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那种环境,那样的境遇,哪怕是有搭档的情况下,也多的是坚持不住的人。
“回忆”其实是很疼的字眼,对于成功的人而言,它更像甜腻蜜糖里的一点苦涩滋润,微不足道的调剂品只产生助兴的效力;而对于本就就着心酸生活的人,回忆是层层密封的茧,剥开后一层胜一层的苦。
陆虎我那天非常生气。
姚政这个歌的demo至今还在我的电脑里,到现在也没用上。
王栎鑫虎子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应该比你更生气。
算账的第二人上线。
苏眠最先反应过来,接着就是止不住的笑意。
王栎鑫我琴呢?
陆虎哈哈哈哈哈哈。
当初王栎鑫离开北京,为了激励姚政,也为了自己的音乐梦,将陪了自己一程的琴留给了他。
姚政我拉老家去了。
俞灏明老姚如果说你那时候真不干了,那你打算去做什么?
姚政不知道要干什么,那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能干什么,就只想逃。
姚政我就记得当时做那张专辑——《姚老板这两年的那点事》,做到最后没钱压碟。
提起过往,兄弟几个只心酸的点头。
姚政当时卡里还剩了几万块钱,,然后我天天骑着自行车从东四环到后海,每天骑。
姚政那时候打不起车,所有的钱都拿去做专辑,接过最后压碟一直发不了。
姚政最后我就把卡跟密码告诉虎子,我说要是哪天我“挂了”,你就帮我把这张发了,肯定能卖钱。
姚政我这么想的,反正我都要“死了”嘛,那一张都绝版了,肯定值钱。
「我听得都很想哭了,更别提他们」
所有强颜欢笑的表情在此时停住,在他强撑着的笑容里,能看见所有人眼内的悲悯。
姚政害,反正发了,现在已经很好了。
引起现场沉默的人又像没事一样端起酒杯。
明明是他引起的伤痛,又笑着称作过往,试图用一杯酒盖过这份回忆带来的更多折磨。
姚政现在很好了,现在非常好。
才不是。
他如果过得那么好,才不会像现在这样。
苏眠见过二十岁正值青春的他们,知道少年意气是如何模样,现在一群看似玩闹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甘于只充当时代的背景板。
不过她并没拆穿姚政想要缓解气氛的拙劣谎言,跟着举起酒杯。
苏眠(茶树菇)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