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眠姐、知秋姐。”

听出是前台的声音，苏眠回应一句。

“眠姐，前台有你的外卖。”

江早推门递给她两份包装精美的外卖袋。“外面还有咖啡，全律所都有。”

一个人拿不过来，东西都堆在前台，为此还吸引了不少空闲的律师和实习生。

“谁点的？”许知秋打开其中一份，炸串小食和一份意大利面，还贴心配了寿司和甜点，“张云龙。”她顺着纸条念道。

苏眠（茶树菇）猜到了。

苏眠拿着餐条放在桌面，起身和江早一起往前台方向。

她现在待的分所之一约莫有两百多人，地上袋子一一排开，将半块地盘分布得满满当当。

苏眠（茶树菇）『谢谢某位好心的先生.配图』

张云龙『没有一些实质性的奖励和感谢吗？』

苏眠（茶树菇）『这是另外的价钱』

调侃完，她还是选了个亲亲的可爱表情包发过去。

苏眠（茶树菇）早早，帮我把这些咖啡分了吧，多出来的看看谁想喝两杯，或者放冰箱里。

苏眠挑了两杯她和许知秋爱喝的拿走。

大楼的灯在凌晨一点终于熄掉，两人拎着包出门，叫了辆车送到离这儿不远的住处。

早晨八点，汽车从公寓赶往中心的一家咖啡馆，对面已经坐在角落悠然品着咖啡。

苏眠（茶树菇）李小姐。

苏眠同那人握手，招来服务生点了杯冰美式。

“苏小姐。

“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

苏眠（茶树菇）如果是聊拒绝解约的事，那我们就没得谈了。

“《迟迟钟鼓》绝不再参与任何影视化项目。”

见苏眠态度半点不肯让步，对面的李青禾方才略带焦急的抛出这么一句橄榄枝。

苏眠（茶树菇）这就是你们平台商议的结果？

“还有什么条件，我可以回去商谈。”

苏眠（茶树菇）解约。

咖啡香气入喉，说出口的话亦如早晨的第一杯加冰美式，带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苏眠（茶树菇）我只要解约。

“解约赔款还有可能涉及已经签约出售的所有作品，这根本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苏眠（茶树菇）该搞清楚的是你们。

苏眠（茶树菇）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你们平台不仁诓骗我在先，现在还想用所谓的让步来粉饰太平。

“我们可以签合同，以后的每一部，只要您不同意影视化，我们都可以签合同。”

苏眠（茶树菇）一次不忠，次次不忠，我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两次。

杯子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陶瓷声，最后一口喝完，她起身在前台付完两杯咖啡的钱。

苏眠（茶树菇）告诉你老板，我绝不让步。

解约的消息是在下午传来的，大概是对面法务部辗转犹豫才得出的结果。平台背后所谓的大老板并没出现，仍旧是一直以来同苏眠对接的李青禾。

她带着一纸合同上门，文件涉及解约赔款金等系列问题，就连苏眠已经上架出售版权的作品，都带了两份不同的合同。

“这一份是解约函，签署完后，您就可以自行选择其他平台发展了。”

李青禾看着她签下名字，又盖了自己的私人印章，接着从文件夹抽出两份不一样的合同。

“关于已经影视化的其他作品归属问题，我们拟了两份合同。”

“这一份是买断所有作品的协议书，合计人民币3.4亿元，只要您同意，财务马上打款。”

苏眠（茶树菇）另一份呢？

左右已经解约，苏眠现在有心思听她谈些平台最后的挣扎。

“这是半买断，之前的所有影视化作品不参与分成，之后的影视化权利归您个人所有。”她顿了顿，“但是相应的，这些书籍需要在平台下架处理。”

苏眠（茶树菇）你们挺会做生意。

苏眠冷笑一声。用之后的影视化权利来跟她对赌，还真是吃准了亲妈舍不得孩子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