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吧？也没有很危险。
虽然安抚暴动哨兵有极大的伤亡可能。
初念答道:“你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沈时:“……”
算了。
沈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初念:“让我想想，当联邦下一任盟长要什么条件。”
沈时:“钱，权。”
初念:“对，我需要人脉，需要资金和支持。”
沈时挑了挑眉:“你想成为联邦盟长，我可以帮你。”
初念:“你不是不受宠吗？怎么帮我？而且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时:“大概是报复沈盟长吧，反正盟长是高层投票选举的，你只需要一个参加资格和一些票数。”
初念的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敲出轻响，目光落在沈时那双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此刻正散漫的放在前面交叠。
总裹在洗旧的衣服里，藏在联邦权力中心的阴影里。
“报复沈盟长？”初念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我查过资料，上次在能源听证会上，你还帮他圆过关于星轨预算的谎。”
沈时嗤笑一声，抬眼时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那是因为当时还不到时候。”
他说得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现在不一样了，他想把位置传给沈清，连一点基金份额都不肯给我。”
初念没接话。
她查资料是沈时的母亲早逝，沈盟长再娶后，沈时在那个家里确实像个透明人。
可这些私事，和自己竞选盟长有什么关系？而且自从上次说过之后，他真的在帮她。
“你要怎么帮我？”初念换了个角度，指尖停下敲击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
沈时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很淡，只在嘴角漾开一个极浅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我知道张议员在月球基地藏了三船违禁矿产，知道李家族长的医疗记录里有篡改寿命的痕迹，还知道……”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初念紧绷的肩线，“沈清上个月卡在议会的农业改革案，缺的那份土壤数据，在沈靖私人数据库里。”
沈靖在阻拦沈清？为什么？难道不想让位？
“条件？”他问，声音比刚才沉了些。
“条件就是，”沈时把钢笔按在桌面上，笔帽磕出轻响，“接下来三个月，你得听我的。”
他抬眼，目光撞进初念的眼底，明明是强势的要求，语气却软了些，“至少在随便暴露自己去安抚暴动哨兵方面。”
初念盯着他看了半晌，试图从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里找出点别的东西——贪婪？算计？或者别的什么阴谋。
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清浅的坦然，甚至……在他移开目光时，捕捉到沈时喉结极轻地动了一下，像是有点紧张。
“可以。”初念最终点头，“但我得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沈时低下头，重新转起那支旧钢笔，声音轻得几乎要飘起来：“目的？大概是……想看看，你坐上那个位置时，会不会比他好看些。”
这话带着点玩笑的意味，初念却莫名地心头一跳。
她看着沈时微垂的侧脸，灯光在他下颌线刻出利落的线条。
“行吧。”初念站起身，，“我相信你。”
沈时没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初念转身离开时，沈时眼底有某种情绪在悄悄翻涌，像被云层遮住的星子，暗而亮。
而沈时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悄悄握紧，掌心沁出了薄汗。
他刚才差点没忍住，想问初念要不要一起去第三区的旧市场看看。
真是有些思恋某些时刻呢。
他得慢慢来，在这个世界，得让初念先看到他的价值，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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