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重重疑点,随着孟恻然的疯癫,终究化为无解之谜,再难追查清楚。此事,也只能就此画上句号。回沈府的马车缓缓前行,颜幸靠在车厢一侧,意兴阑珊。情之一字啊,竟有如此深远的影响。往昔的孟恻然,也曾是一个心怀温柔、善良聪慧的女子,绝非如今这番心狠手辣的模样。可不知从何时起,仇恨如同阴霾一般,一点一点地笼罩了她的心,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一步步偏离正道,最终走上了这万劫不复的歧途。
沈渡“在想什么?”
沈渡见颜幸久久不语,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情绪低落,不禁开口问道。
颜幸“没什么,只是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颜幸并未打算吐露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如丝如缕的愁绪——那些独属于少女敏感而细腻的心思,像春日里飘荡的柳絮,轻柔却又难以言说。她只是淡淡地找了个借口,沈渡也颇为识趣,并未再继续追问下去。
沈渡“贤王手里的差事也结束了,不日返回襄安,你…也可以“交差”了。”
颜幸“是吗?那可还真是个好消息。”
年终考评的阴霾渐渐散去,贤王平安归来的消息如同破晓晨光,驱散了笼罩在颜府上方的重重阴霾。悬于心间多日的大石终于落下,颜幸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沈渡“你以后也不必大冷天的在府里转悠,还有内卫府并不用鸽子传信,你也不用每日去鸽笼那转。”
沈渡的话明明白白告诉颜幸,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了底下,好在颜幸从始至终也没想做什么,也没想为张相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并无尴尬、羞窘之色。反而坦然大方回应道。
颜幸我知道啊,府中的鸽子皆是软羽,不是信鸽。只是总得做做样子不是吗?虽然没打算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但我的差事得交待。
要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交代差事,还不能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左右逢源、在夹缝中求生——此时此刻,沈渡心中不由自主地对颜六娘涌起一丝佩服之情。她能在如此险恶的境地中周旋自如,这份手腕与智慧,着实令人赞叹。
颜幸“刑部和异良人递了帖子,今夜举办一个简单的庆功宴,不知…”
沈渡“景林,改道去刑部.”
一众男子把酒言欢,颜幸对此兴致缺缺,好在还有好姐妹陆垂垂陪伴,不致于孤单一人。
陆垂垂六娘,大阁领不来吗?
陆垂垂见好姐妹孤身一人前来赴宴,这似乎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沈大阁领夫妻情深???
颜幸内卫府临时有事,他去处理事情了,本来都到门口了。
身后传来嘈杂的喧哗,举杯换盏好不热闹。陆垂垂反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陆垂垂“看他们喝的那般畅快,我都想尝尝看,这酒究竟何等滋味?是不是那般好喝了?”
颜幸恐怕你会失望的,不过改日我给你带两瓶青梅酒,我自己酿的味道倒很是不错。
陆垂垂“好啊,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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