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敏将药材之事汇报给肖珏后,就没再深入追查。肖珏能用的人手比她独自调查要便利得多,效率也更高。不过,自那事之后,她总会不定时地抽查药材质量,好在再未发现类似的情况。
只是,这天伤兵营却被送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锦衣华服,腰间的玉佩恐怕足够曜京城普通百姓几年的嚼用。乌黑顺滑的长发散在脑后,只是嘴唇乌黑,可纵然如此也能看得出朗艳独绝,俊美无俦,与这锋烟弥漫的战场格格不入,充满了违和感,仿佛是泼墨山水与花团锦簇不可同时同地存在一样。
程鲤素扒开床前的两人,看着来人万分惊讶。
程鲤素“承恩伯家的幼子??林安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里可是大魏与乌托的战场,是随时会流血牺牲的性命收割地,承恩伯靠着祖上功勋才得以世袭爵位,三代单传有了这根独苗,所求不过是他平安康健,能早日成婚为家族绵延子嗣。
配角“程世子,你不知道,我家公子原本雇了镖局,还带了侍卫,怎料遇上了山贼,还遇到了小股马托士兵伏击,这才害得我家公子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这也太倒霉了点吧,周围的人都不禁感慨。
配角我家老爷听闻程大夫在泗水军中,这才传信让我们带公子来求您救命。
原来如此。不然京中医者云集,又怎会轮到他来军中求医?想来是事出紧急,远水难救近火,而听闻程鲤素恰好在此,方才登门求医。再者,京城之中,世家大族盘根错节,看似毫无瓜葛的两户人家,若往上追溯几代,恐怕也是沾亲带故。
程鲤素伸手搭脉,又顺着渗出的血迹看到了他受伤的左臂,而那血迹同他的唇色一般紫黑的仿佛是熟透了的桑葚,还散发着腥臭的气息,而指下的脉像告诉他,毒已近心脉。
程鲤素“禾敏,你来”
禾敏看着程鲤素难看的面色,纤细的手指搭在林安清腕间,一旁的侍卫,眼底闪过不解,这禾敏个子才堪堪到他肩膀,手指白皙修长跟个豆芽似的。这小子…行吗?这可是事关自家公子的性命,可下一瞬响在耳畔的话令他重新燃起希望。
禾敏“麻烦一点儿,但能治”
程鲤素“你来”
程鲤素在这等事关性命的大事上丝毫不含糊,一连串的指令吩咐下去。
程鲤素“我和暗影给你打下手。”
禾敏“打盆热水,干净的毛巾,还有熬碗去痛散”
待一切准备就绪,暗影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短小精悍的大夫,给他家公子喂了颗药,又灌了一碗汤药,而后唰唰几下,他家公子快被扎成了刺猬,而伤口处,那人不仅没包扎反而任流血液流出,甚至将水掌泡在热水中加速血液流出。
直到流出的血液变为鲜红色,才擦干净手掌上的水渍,止血包扎。
禾敏擦掉额上的汗珠,走到一旁写了张药方递给暗影
禾敏“这是解毒,固本培元,养气血的方子,今晚不发热,你家公子醒来就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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