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裁决集团内部的混乱如汹涌波涛般乍然爆发,这一变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天羽]高层们满心尽是难以置信与惊愕,邪灵昨日才突然袭击商场,今日竟又鬼魅般地现身于裁决集团。
这等情形恰似星辰违背轨道骤然陨落,犹如四季紊乱错序,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连续两日于闹市邂逅邪灵的概率,简直比企鹅在赤道上溜冰还滑稽,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实现,更像霍金能跑赢博尔特这般荒诞不经。
尽管如此,[天羽]依旧迅速派遣增援力量赶往裁决集团。
对于昨日那场事故,暂时以“线路年久失修,大楼建造时施工方暗中削减成本”为说辞,勉强在舆论面前站稳脚跟。
虽然暂时蒙混过关,可今天的事又怎么向新闻媒体交待呢?
若再以线路失修为由,恐怕只会被舆论视为无稽之谈,进而引发公众对背后是否存在不可告人阴谋的猜测,从而造成不必要的社会恐慌。
江墨现在只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前天[天羽]总司令和副司令刚离开,竟将这千钧重担交给了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队长。
这两位大佬刚走不过两天,这两天就像故意给他出难题似的。
瞧瞧,人家这是把咱们当成了软柿子啊,掐准了领导不在就来闹腾。
这不,走了还不到两日,袭击就接二连三地来了,一场不够再来一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新上任的嘛!
这就好比两个大高手在旁边的时候,那些“坏蛋”都乖得像小绵羊,可人一走,立马变成了捣蛋鬼,专门挑这会儿来刷存在感呢。
江墨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这局势怎么就像调皮的孩子一样难以捉摸呢?
———————
时念略作休整,正欲再度外出救人,眼角余光却瞥见几道身影自天际疾驰而下,径直没入裁决集团大楼。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维持秩序的警察中混入了几缕异样的气息——守望者。
她悄然退后几步,隐匿于阴影之中。
守望者既然已经到场,想来救援之事便无需她再亲力亲为。
此时的,她身心俱疲、精神力耗尽,若贸然进去,非但无力救人,反倒可能成为被困之人。
更何况,她向来不喜招惹是非,此刻离去,后续也免去诸多不必要的麻烦解释。
于是,时念转身悄然离开了此地。
————
“时念,你才回来啊。”
唐悠看着一脸疲惫的时念,担忧又疑惑的问:“你干什么了?怎么感觉你很累?”
她说完有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开口:“你不会在裁决集团碰到邪灵了吧!”
时念慢条斯理地换上拖鞋,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没有,买完营养液就直奔这儿了。”
她顿了顿,然后一本正经地编起谎来,“你知道吗?我来的路上遭遇了三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狗穷追不舍。我左拐右绕就是甩不掉它们,最后我瞅准一个墙角,助跑、起跳,一个帅气的翻墙动作,完美逃脱。”
说完,她还挺胸收腹,脸上满是“你看我多机智”的得意。
唐悠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嘴巴张成“O”型,浮夸的鼓起掌,夹着嗓子说:“哇~~好厉害呀~”
时念将营养液扔给唐悠,向着唐悠问道:“唐姨呢?”
“妈,她今晚加班,明早才回来。”
“这什么黑心厂家,要求通宵加班。”
时念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对着唐悠说道:“我先回房间了写作业了,你也赶紧写吧。”
“知道了,到时候你的借我抄抄啊。”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抄。”
“啊——”
时念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门轻轻关闭,唐悠站在屋外,默默的注视着时念的房间。
良久,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
江墨一眼扫过办公桌上那仿佛要触到天花板的文件山,嘴角抽搐着叹出一口气。
他在心里默默腹诽:这哪儿是司令啊,分明是“文件批阅大臣”!难不成现在流行用文件堆砌出一个纸张长城,来彰显自己的权威?照这架势,怕不是连上厕所都得先批个假条吧?
他靠在椅背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睛鬼祟地瞄向门口——嘿,没人!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溜号的完美时刻啊!
江墨心里的小人儿已经欢呼雀跃起来,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于是,他像一只偷油的老鼠般悄悄起身,每一步都轻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地,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挪去。
十几米的距离,在此刻却像是通往宝藏的神秘通道,江墨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畅想着自己要去哪里潇洒走一回了。
就差最后一步,只要再迈出一步,就能逃离这个让他头疼的工作场所啦!
他探出脑袋,左右张望,确定走廊空无一人。
咦?这个时候蔷薇那双“鹰眼”不应该紧紧盯着他吗?
不过江墨已经被即将脱离苦海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想这么多呢?
就在他的脚尖快要触及自由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紧接着,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队长,您这是要往哪儿飞啊?”
江墨僵住了,缓缓转过头,只见蔷薇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里分明藏着一丝愤怒,就像一朵盛开的带刺玫瑰。
江墨结结巴巴地开口:“蔷,蔷薇,我……我……”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拼命地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蔷薇依旧微笑着,可手上的力气却加重了几分,那股力道让江墨感觉自己的肩膀快断掉了,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仿佛蔷薇下一秒就会赏他一个大嘴巴子。
“先把文件批完吧,队长。”
她温柔地说着,声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
江墨哭丧着脸,像个被抓住的小贼一样,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办公桌前,嘴里嘟囔着:“这工作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我这颗想玩的心啊,就像脱缰的野马……”
而蔷薇则在一旁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儿,似乎在为成功制止江墨的“逃跑计划”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