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埘和廖屺阡陆陆续续又参加了几场比赛,获得不错的成绩。
校运会的高潮部分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校运会的落幕。
坐在台下,季埘静静看着台上的校长,思绪飘到昨天那个奇怪的人身上,手臂就被别人顶了一下,从思绪中飞回,季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廖屺阡:“干什么?”
廖屺阡下巴指了指台上的领奖台,表情中带着得意:“上去。”
“?”季埘不语,不明白廖屺阡的意思。
“你不是说想要到领奖台上最高的位置站吗?现在你可以上去了。”
季埘想起确实有这件事,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在当时呼喊声中廖屺阡竟然听到他在说什么,他喊的时候都没百分百确定廖屺阡能听到。
不曾想,廖屺阡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应该是不能代替别人上去领奖。”
廖屺阡思索片刻,站起身往后面走去,丢下一句话:“现在可以了,我去领奖人有事,你代替一下。”
说完在拐角处消失了。
“行。”季埘轻声说了一句,缓步走向领奖台。
校长和蔼地把金牌挂在季埘的脖子上,拍拍他的后背:“小伙子可以啊!打破校记录了。”
季埘张开口,想说自己不是廖屺阡,结果校长自顾自地说着,眼里带着光,透过廖屺阡看着年轻自己,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肯定:“想当年我也是在这个学校读书,也是在你这个年纪就破了校记录。”
“那校长您的校记录什么时候被被人打破了?”
“就在你跑第一的时候。”
“……那校长您也是一个厉害的人。”
校长咧开嘴角笑了笑,眼尾的皱纹深了几分,肚子也跟着抖了抖:“那是,不过不比当年,现在你们才是主角。”
说完这句话,校长走到他旁边给其他人颁发奖牌。
一位摄影师拿着相机,站在领奖台前面,手上做着“三二一”的手势,接着双手拿着相机:“茄子。”
相机“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相机里面。
季埘回到位置上许久,都没见廖屺阡回来,季埘无聊地拿着手机打发时间,念到自己的名字就上去领奖。
校运会的颁奖仪式快要结束,一道身影鬼鬼祟祟从大门进来,跑到季埘身边:“嘭!”
季埘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差点地上了,看向搞恶作剧的人:“有病。”
不仅季埘被吓到,季埘附近坐着的人都被这动静吓到了,转到这边带着愤怒看着廖屺阡,无声的控诉廖屺阡的行为。
廖屺阡坐到季埘旁边:“我出去这么久,一回来就被你骂,你良心呢?”
群众发现廖屺阡没有理会自己的目光,也不自讨没趣,将视线挪回到台上。
“我不用,我良心给你了,下次不要这样吓人。”
听出季埘话里对自己的嫌弃,廖屺阡撇了撇嘴,转移话题:“你这样容易伤别人心的,欸,替我上去领奖是不是觉得有点崇拜我了?”作势就去揽季埘的肩。
“没有,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季埘任由他搂着,也不反抗。
“我的奖只能你替我领。”廖屺阡也不管这个动作有多别扭,贴在季埘耳边说。
“行。”季埘按下手机的快门键,相册里又多了一张他们的合照。
校运会在颁奖典礼的结尾,也进入了尾声,走读生背着书包步伐轻快往家的方向走。
夜幕降临,天上的群星闪烁,季埘的寝室里亮着灯,季埘刚从浴室里出来,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翻看着相册,不觉间他和廖屺阡的照片已经占了手机相册的一半,以前拍的风景照和无聊时打发时间随意拍的照片被顶到了相册的最下面。
他随意拿一他们的合照在手机上做简单的P图,P完转手发给廖屺阡。
。:『图片』
。:这个可以吧
发过去没几分钟,手机传来振动。
Rose:可以啊,这样看着我更加英俊潇洒了。
。:……是傻不是洒。
Rose:骂你男朋友傻,那你是什么?
季埘看到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快速打了一段话过去。
。:我是聪明,傻子配聪明。
对方几乎秒回,Rose:我让你傻子配聪明,出来开门,我在你寝室门口。
带着期待,季埘打开了门,看着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你怎么来了?”
廖屺阡丝毫不客气往季埘房间里面钻,季埘关个门的功夫,廖屺阡整个人盖着季埘的被子,坐在床上:“我让你看看傻子是怎么赖皮的。”
季埘觉得他像三岁的小屁孩,坐到椅子上把相册里面的照片发给廖屺阡:“这几天你看看,挑几张出来,周末的时候去打印出来。”
廖屺阡划拉着手机屏幕:“可以。”
在廖屺阡的话语后,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季埘看着床上的廖屺阡,廖屺阡知道季埘是要跟自己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你说吧,你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季埘也挤到被子里面,坐在廖屺阡身边:“那我开始了。”
“行,你说。”
调整一下位置,季埘开始说:“其实我是一条鱼。”
“我还是一只猫呢。”廖屺阡出口打断季埘的话。
季埘看了他一眼,重新回到正题:“我是认真的,你别打断我。”
在几十年前,季埘诞生在海底的一个岛屿上,俗称人鱼岛。
随着他的诞生,在他前面出生的还有一位哥哥,后来季埘知道了,他和他哥是双胞胎,按照规定季埘是要被处死的。
可是他的父王和母后不忍心,于是把他留了下来。
海底的人鱼岛十分漂亮,到处布满着珊瑚丛,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地非常幸福。
季埘小的时候关系和他哥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哥还会带着他到处玩。
在宫殿的后花园里放置着一把秋千,他们无聊的时候就会在那里嬉戏打闹。
季埘坐在秋千上,他哥摆动着深蓝色的尾巴,在他后面帮他推着秋千。
每当这时候他哥就会没注意力度,秋千的高度变高,季埘随着贯力,整个人摔倒地上。
说到这里季埘话里带着笑意:“这时候我就会大哭一场,我哥为了防止我父王和母后责罚他,他就用他的尾巴缠着我,使劲哄我开心。”
“他每次那样我都不会再哭了,因为他的尾巴勒到我的,我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