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推倪克斯房门时还琢磨着“里头到底藏了啥”,门刚打开,看见倪克斯怀里抱着的小婴儿,整个人“嚯”地就定住了,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没放,眼睛瞪得溜圆。
他愣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语气都发飘:“奶奶,这、这小孩哪儿来的呀?”
倪克斯低头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蛋,语气挺平静:“这是我女儿。”
“啥?!”李毅飞直接懵了,嘴都合不拢,“您说啥?您啥时候生的女儿啊?不能是……刚生的吧?”那震惊的劲儿,差点没跳起来。
这时候,他身后突然探出两个小脑袋——是阿朱和红颜,俩人扒着门缝往里瞅,阿朱眼睛瞪得直愣愣的,手里攥着的蛛丝都忘了收;红颜的圆眼睛里满是惊讶,小嘴微微张着没出声。
李毅飞缓了缓神,又追问:“那、那她叫啥名啊?”
“赫墨拉。”倪克斯轻声说。
“赫墨拉……”李毅飞念叨了一遍,挠了挠头,语气满是疑惑,“那我该叫她啥?小姑姑?”
这话刚落,屋里突然闪过一道淡光,梅林靠着空间魔法直接出现在房里。
他走到倪克斯跟前,低头看了看婴儿,指尖轻轻点了点孩子的眉间,声音沉乎乎的:“新生的力量,居然在这儿落脚了。不过……倒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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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转眼就满了一年。
赫墨拉这孩子长得快,明明去年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小不点,现在已经能扶着墙晃晃悠悠走两步,金头发软乎乎的被编成小辫子,笑起来眼睛弯成小月牙,跟倪克斯越来越像。
李毅飞每天一到岗,先往倪克斯房间跑——不是送刚热好的牛奶,就是揣着从食堂多要的软馒头,蹲在地上逗赫墨拉叫“哥哥”。
可这小家伙偏不买账,每次都攥着他的手指往嘴里塞,要么就咯咯笑着往倪克斯怀里躲,气得李毅飞总跟阿朱吐槽:“这小丫头,白疼她了!”
阿朱也没闲着,他把自己吐的蛛丝纺成细棉线,偷偷给赫墨拉织小袜子——虽然偶尔会织错针脚,把袜口织成歪歪扭扭的形状,但每次赫墨拉穿着踩在地上“哒哒”响,他就站在旁边直乐,眼睛都不发直了。
红颜则喜欢把院子里开得最软的小野花,编成小小的花环戴在赫墨拉头上。
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每次赫墨拉拿着花环晃着玩,她就坐在旁边,指尖轻轻碰一下孩子的脸颊,眼神软得像化了的糖。
有次赫墨拉把花环扯下来递还给她,她居然还红了耳根,偷偷把花环又往孩子头上戴了戴。
梅林来得没那么勤,但每次来都会带块小小的水果糖,剥了糖纸喂给赫墨拉。
他还会用魔法在屋里变出小光点,逗得赫墨拉追着光点跑,自己则靠在墙边,看着孩子的背影,嘴角难得勾出点浅淡的笑意。
有次赫墨拉跌跌撞撞扑到他脚边,抓着他的裤腿要抱,他愣了一下,居然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动作生疏却稳当,还低声说了句:“慢点跑,别摔了。”
倪克斯看着这一屋子人围着赫墨拉转,心里比谁都暖。
晚上哄孩子睡觉时,她会轻轻拍着赫墨拉的背,跟她说:“你看,大家都很爱你呢。”
而赫墨拉总会攥着她的衣角,嘟囔着模糊的“妈妈”,慢慢睡过去,小脸上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