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百里胖胖抱着两块檀木符牌喜滋滋地出来，正好撞见曹渊。
他献宝似的递过一块：“老曹，你懂这个啊，帮看看这玩意儿灵不？”
曹渊捏着符牌看了看，又闻了闻上面残留的香火味，憋了半天，缓缓道：“挺好的。”
“那必须的！”百里胖胖乐不可支，翻出其中两块揣进兜里，“这个给莫莉，这个给我爸，完美！”
林七夜在一旁看得无奈扶额，胖胖忽然发现少了两个人：“对了，小棠姐和迦蓝呢？”
安卿鱼指了指大殿侧门的方向：“刚才迦蓝拉着欣棠买了几炷香，往那边去了。”
“她们去拜佛？”百里胖胖挠挠头，“小棠姐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曹渊望着那个方向，淡淡点头：“许是有心事。”
大殿侧后方的观音像前，香烛更少些，显得格外清净。
欣棠正帮迦蓝点着三炷香，轻声说：“拜佛心诚就好，不用太拘谨。”
迦蓝捏着香的手指有些紧，指尖泛白。
她学着香客的样子，对着观音像深深鞠躬，将香插进香炉——可刚松手，三炷香“滋啦”一声，火苗莫名矮了半截，随即齐齐熄灭，连烟都散得干干净净。
迦蓝愣住了，眉头微蹙。
欣棠也觉得奇怪，又帮她换了三炷新香点燃：“可能是风大，再来一次。”
这次迦蓝拜得格外认真，弯腰时衣摆都沾了点香灰。
可香刚插进香炉，又是“滋啦”一声，火苗像被什么掐灭似的，瞬间没了动静。
“这……”欣棠也懵了。
迦蓝抿着唇，没说话，自己取了三炷香点燃，眼神格外专注。
她第三次弯腰，动作虔诚，可那香刚挨着香炉沿，火苗“噗”地一下，还是灭了。
三次上香，三次熄灭，连旁边扫地的小沙弥都看直了眼。
迦蓝捏着熄灭的香，指尖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欣棠连忙拉住她的手：“没事的，可能这香炉有点潮，咱们去前面的大香炉试试？”
迦蓝摇摇头，把香扔进旁边的灰桶，转身往外走。
阳光落在她脸上，刚才在巷口扬起的嘴角又抿成了直线，只是耳根悄悄红了——她其实没什么要求，只是想求个“顺遂”，求……能一直跟着身边这个人而已。
欣棠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发紧。她快步跟上，轻轻碰了碰迦蓝的胳膊：“别往心里去，说不定是这香有问题呢？回头我给你画个平安符，比这管用多了。”
迦蓝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没说话，但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些。
两人回到山门时，正撞见百里胖胖在给林七夜展示他的“战利品”。
迦蓝的目光扫过那些檀木符牌，又悄悄看了眼欣棠，忽然伸手，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手里——是块小小的狼牙吊坠，磨得光滑，还带着点体温。
“这个……比香管用。”她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
欣棠捏着狼牙吊坠，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嗯，肯定管用。”
阳光穿过竹林洒下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香炉里的烟还在袅袅升起，只是这一次，迦蓝的眼底，似乎比刚才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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