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皓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他的动作在即将更进一步时戛然而止。
他的余光不经意间透过了红色的纱幔,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门口那一双干干净净的红色绣花鞋,它们静静地放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绣花鞋的旁边,一面镜子映照出房间的一角,镜中的影像扭曲而诡异,仿佛隐藏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那个穿着白衣、面容恐怖的人影似乎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盯着他,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如同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手,准备在最不经意的瞬间出击。
这个念头让谢景皓的全身汗毛瞬间倒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连血液都似乎开始凝固。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红色的纱幔在微弱的烛光下轻轻摇曳,投下的影子在墙上舞动,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窃窃私语。
那些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一个恐怖的故事。
谢景皓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注视着他,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房间内四处游移,试图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恐怖存在。
房间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异常清晰,每一件家具,每一条裂缝,都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那些平日里温馨的摆设,现在却变得阴森可怖,仿佛每一件物品都附着了不为人知的灵魂。
天赐的不满情绪在他的动作中表露无遗,他那如玉瓷娃娃般娇嫩的双手轻轻环绕在谢景皓的脖子上,用一种几乎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的脸扳正,迫使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暧昧和期待,那双魅惑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他的灵魂深处。
他的面容,即便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也依旧美得令人窒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充满了诱惑。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力,仿佛在耳边低语,又像是在心灵深处回响:“景皓……看着我呀……你曾说过要一辈子喜欢我的……我的兄弟们,都是在为我们的婚礼中规则落下的雷劫中牺牲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只剩下你了……给我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一丝诱惑,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谢景皓感到喉咙干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在天赐的蛊惑下,他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
他闭上眼睛,隔绝外界的一切,不再去感受周围那些令人不安的变化。
在这一刻,他像是失去了控制,动作变得粗暴而急切,毫无怜惜地啃咬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迷茫都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古代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兀,他的思绪在混乱中挣扎,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
电灯的敞亮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他的眼睛需要时间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武警、警察和法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严肃,而他们身后是一群目瞪口呆的普通群众,他们的表情混合着恐惧和不可思议。
谢景皓感到一种深深的困惑,他的大脑在飞速旋转,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不是穿越了吗?
为什么在这个所谓的古代世界会有电灯、现代化的房间布置,以及这些穿着现代制服的人?
他感到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他几乎是机械式地转过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人。
他的眼睛在看到那一幕时几乎要瞪出眼眶,他怀里搂抱着的,不是天赐,而是他在现代社会的一个好哥们——苏霭白。
苏霭白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伤口都是被人类牙齿啃咬出来的,血液还在不停地往外流,将洁白的床单染成了一片血红。
谢景皓的嘴里充满了腥甜,他几乎是迷茫地尝了尝嘴边的液体,只感觉喉咙里传来一阵不一样的腥甜,那是血液的味道。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一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恐怖场景中。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
警察和法医开始小心翼翼地进入房间,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群众的窃窃私语声在房间内回荡,他们的议论声中充满了对这起事件的猜测和恐惧。
谢景皓感到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的心灵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了。
谢景皓的余光瞥见那些警察手中的银手铐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步伐谨慎而稳重,显然是准备将他控制并带离现场。
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在床上的另一边摸索,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没有多想,愤怒地抓起那不明物体,用尽全力向逼近的警察砸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决绝,大声吼道:“你们离我远一点!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别想在这种事情上吓唬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仿佛这些警察不是来帮助他,而是来对他进行最后的审判。
谢景皓的瞳孔猛地瞪大,他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因为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
那不是手机,不是眼镜盒,也不是瓶子,而是那双曾两次出现在他余光中的干干净净的绣花鞋。
这双鞋的出现,让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一股极致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结。
他看到那些警察和法医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怖。
谢景皓几乎是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原本被他认为已经毫无生机的苏霭白,竟然带着满身的血迹,直挺挺地跪坐在他身后。
苏霭白的身上,伤口密布,深可见骨,血液不断地从这些伤口中涌出,将他的衣服染成了深红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苏霭白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笑容,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仿佛这一切恐怖的场景都与他无关:“你看你,怎么把身上搞得到处都是血?你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带着一身恐怖的血液到处走呢?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谢景皓脸上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擦干净,动作温柔而细心,仿佛在进行一种仪式。
然而,苏霭白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过恐怖,每一道都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皮肉翻卷,露出了森森白骨。
有些伤口甚至可以看到内脏的轮廓,血液和体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些伤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一个活人能够承受的,更不用说是能够坐起来说话的了。
谢景皓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霭白那温柔而恐怖的笑容,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以及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谢景皓的喉咙干涩,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然而,就在他眨眼的瞬间,周围的一切再次发生了变化。
现代的敞亮灯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不安的青绿色灯光,这种光线让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笼罩在一种阴森的气氛中。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现那轻柔抚摸他脸颊的不再是他的朋友,而是那个给他带来无尽恐怖的白衣男人。
这个男人跪坐在地上,脸上带着一种狰狞而恐怖的笑容,同时又诡异地温柔。
他的眼瞳空洞,仿佛两个深渊,散发着深深的死亡之气。
他的长发凌乱,黑色的发丝如同索命的枷锁一般垂在地上,每一根都似乎在蠕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谢景皓的心脏狂跳,他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但他的余光却瞥见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他身后的那双干净的绣花鞋,不再是静静地放置在某个角落,而是被一双没有血色的、白致透明的双足穿着。
这双脚苍白得几乎透明,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房间中的另一个存在,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房间内的恐怖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谢景皓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那些传说中的鬼片中。
青绿色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这些影子似乎在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窃窃私语。
房间的温度似乎也在下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让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回荡,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某个不可见的存在对话。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湿度在增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接近。
他甚至能嗅到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那种味道让他的心跳加速,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房间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异常清晰,每一件家具,每一条裂缝,都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那些平日里温馨的摆设,现在却变得阴森可怖,仿佛每一件物品都附着了不为人知的灵魂。
墙壁上的挂画仿佛也在扭曲,画中的人物似乎在尖叫,他们的眼睛似乎在流血,他们的嘴巴似乎在无声地呼喊着求救。
谢景皓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一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恐怖场景中。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了。
房间内的恐怖气氛越来越浓,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恐怖力量在操控着一切。
谢景皓感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包围,他无法逃脱,也无法呼救。
他只能站在那里,感受着那双穿着绣花鞋的苍白双脚的冰冷视线,感受着白衣男人的狰狞笑容,感受着这个房间中每一个角落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他知道,他现在就是这场恐怖电影的主角,而这场电影,可能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