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皓看完之后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在心里问道:“这个时代这么开放的吗?还有……我想过他们的关系,可能会非常的复杂,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莫骨和许德拉竟然是父子关系!十五,你快扇我一巴掌,这不是真的,对吧?”
十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楸槐怀中似乎毫无生气的谢景皓身上,他的眼睫毛不自觉地轻轻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缓缓说道:“他们的父子关系,确凿无疑。”
“莫骨出生时,他那脆弱的身躯几乎无法承受生命的重负,因此被无情遗弃。在那个时代,一个健康的孩子尚且难以长大成人,更何况是像莫骨这样体弱多病的孩子。”
“然而,就在那时,许德拉刚刚占据了塔纳托斯的身体,迫切需要掌控整个蛇族。他巧妙地利用了莫骨的身份,声称莫骨是前蛇王的血脉,以此为由,顺利地被蛇族接纳,从而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谢景皓的眼睑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他的目光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偷偷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混乱场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好奇,心中默默地自问:“莫骨看起来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了,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宥戈的怀抱中,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洛離魈、天赐和怜寂正联手对抗那条气势汹汹的黑色巨龙……但是……等等,许德拉去哪儿了?”
十五的双臂紧紧地环抱在胸前,他的姿态显得既冷漠又疏离,仿佛周围的混乱与他毫无瓜葛。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那条黑色巨龙,人称幽夜黑龙王,或者简称幽夜。他就是我给你看的那个记忆片段里,与宥戈一同探讨人性本善的那个存在。”
“至于许德拉,他现在正被幻魔毒所困,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他现在正躺在山洞口,昏迷不醒,所以你自然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冷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洛離魈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他手中的雾切之回光刀身环绕着暗黑色的雷霆光晕,带着破空之声从半空中猛然斩落。
幽夜黑龙王刚刚从天赐与怜寂的束缚中挣脱,还未来得及喘息,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狠狠击中腰部。
只见那巨大的龙躯猛地一震,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赫然出现在幽夜的腰间,伤口边缘还缠绕着噼啪作响的雷电,仿佛在不断地撕扯着龙躯。
痛苦的龙吟声震天动地,幽夜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几乎无法保持站立。
他的一双龙瞳中充满了愤怒,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咬牙切齿,声音如同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以多欺少,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几乎就要成功,几乎就要将他灵魂深处的烙印抹去,几乎就要用他的血来祭献天道,几乎就要唤醒沉睡的八岐大蛇!”
“你们凭什么站在人类的那一边?!”
“凭什么!!!”
“难道你们忘了,是人类的贪婪和残忍让你们沦落至此,是他们让你们失去了自由,是他们让你们背负了无尽的痛苦和屈辱!”
幽夜的怒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谢景皓的目光刚刚触及到幽夜那庞大身躯上狰狞的刀伤,那一幕的惨烈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楸槐迅速而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遮住了他的双眼,仿佛要为他挡住世间所有的残酷。
楸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在谢景皓耳边轻声却有力地说道:“别去听这些无稽之谈,不要去看那些血腥的场景,有我们在,你无需害怕,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承诺,就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将谢景皓紧紧地保护在其中。
谢景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被一抹了然所取代。
他意识到,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妖道的人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纳了他。
或许是在他刚来时,不顾一切地纠缠天赐,那种执着和热情打动了他们;又或许是在随后的日子里,他与他们的相处中,以真诚和智慧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和友谊。
因此,现在当他提出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妖道深层次的问题,那些不算是秘密的问题时,他相信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愿意分享吧。
谢景皓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楸槐,你恨人类吗?或者说,你恨你的族人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可能不会让他心痛的答案。
“他们害死了你,害死了你的弟弟,你恨他们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对楸槐过往遭遇的同情和对即将到来的回答的紧张。
楸槐的目光虽然被遮挡,但他的感知依旧敏锐,他能感受到谢景皓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谢景皓的心跳在等待中逐渐加速,直到他几乎要放弃期待楸槐的回答。
然而,就在这时,楸槐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不是那么恨了。他们也是无知的,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所欺骗。”
“我能从我弟弟那里感受到,他还是很想念他们的。”
“……”
“至少他们在贪婪以外的地方,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好的朋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对过去不幸的释怀,也有着被迫选择的无奈。
“有时候贪婪是一种很好的解药,有野心的人,定然是能做大事的人。但是有的时候贪婪又是一种危险且致命的毒药,有野心的人,定然是会欺骗别人的人。”
楸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回忆中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行。
“我也不知道,我对他们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在自问自答。!“上百年过去了,爱与恨都被磨灭了,剩下的不过就是丝丝牵挂而已。”
“……”
“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只能把它抛给时间,让时间来淡化它的存在,别无选择。”
楸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的接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力量和生命的无常。
洛離魈的剑尖在幽夜的眼前闪烁着寒光,他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无波的湖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看在你留他一命的份上,我只会废去你的双眼。但你若再敢对他有任何企图,我不敢保证整个妖道的人不会找你寻仇。”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宣读一个不可避免的命运。
幽夜的瞳孔在剑尖的逼近下急剧收缩,但洛離魈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剑尖如同闪电般刺入,幽夜的双眼瞬间被刺穿,痛苦的龙吟声划破天际,但洛離魈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他的表情坚定而沉重,仿佛在完成一项必要的任务。
洛離魈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怜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谢谢你们在那个时候帮我。”
“触怒天道不是一件好事情,我知道这已经影响到你们以后的布局计划了。”
“到时候如果我能掌握这两股力量,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为救命之恩。”
他的目光环视四周,自嘲地笑了笑,说:“好好休息吧,我们这群老骨头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大费周折过了,也算是活动活动筋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豁达,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尽管疲惫,但为了朋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到了回答,洛離魈这才舍得化作一道暗紫色的光影,如同夜幕中的流星,转瞬即逝,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宥戈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中的莫骨抱起,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的眼帘低垂,目光似乎穿透了莫骨,落在了某个遥远的回忆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我们也别一直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有伤员需要休息,有些什么其他的事情,等回去了再交换情报吧。”
楸槐轻轻地抱起行动不便的谢景皓,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温和的力量和细心的关怀。
他的目光在谢景皓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天赐,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光芒,点头表示赞同宥戈的话:“这确实是重中之重,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前形势的严肃认识,但随即话锋一转,带着轻松的语气调侃天赐:“不过天赐,你还不如他的一半高,所以我帮你抱着没关系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试图用幽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同时也表达了对天赐身高的善意调侃,让这个紧张的撤退时刻多了几分轻松和温暖。
天赐虽然知道这确实就是事实,可他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谢景皓看到天赐的反应,一整个大无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