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天赐。
他穿着一袭黑紫相间的紧身衣,身形矫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块黑色的布,只露出那双独特的双色瞳孔。
他的气质非凡,即使在人群中也难以被忽视,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领袖的风范。
天赐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灰麻布包裹的物品,从轮廓和形状来看,谢景皓猜测那应该是一把木琴。
木琴的线条流畅,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依旧难掩其精致的工艺。
然而,更让谢景皓关注的是天赐手上的伤势。
他的左手低垂,几滴紫金色的液体从指尖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毫无疑问,那是天赐的血液,尊贵而又神秘。
血滴在地面上缓缓扩散,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紫金色水洼,如同夜空中坠落的星辰,静静地诉说着天赐不为人知的故事。
仪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天赐会像往常一样桀骜不驯,不会轻易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尤其是像偷盗天空之琴这样危险的事情。
然而,天赐却出人意料地遵从了他的指示,这让他不禁感到一丝玩味。
仪缓缓走近天赐,他低头看着天赐,那嘲讽的笑容在嘴角蔓延,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天赐的身高只及仪的腰际,这让仪在对话时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是你啊,”仪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天赐的不信任和轻蔑,“怎么会这么听话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似乎在试探天赐的底线。
他的笑意更深了,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天赐抬头,那双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没有回应仪的嘲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用沉默表达自己的立场。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听从仪的命令,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个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准的柔情,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谢景皓,只是他只感觉他的景皓变了。
变成了他不认识的又熟悉极的样子。
仪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随着他的力量释放,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十米范围内的空间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所笼罩,将他们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仪的面容严肃,他伸出手,掌心朝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天空之琴,交给我。”
天赐的步伐轻盈而谨慎,他向后退了几步,与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仿佛岁月的河流在他眼中缓缓流淌,温柔而又坚定。
他的目光穿过一切光影,投向了谢景皓,那个他一直牵挂的人。
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谢景皓安危的担忧,也有对楸槐命运的关切。
他的嘴角在黑布下轻轻勾起,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这个微笑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对谢景皓的深情,也有对楸槐的担忧。
但很快,这个微笑就被严肃和坚决所取代,他抬头直视仪,眼神中没有一丝的退让。
“景皓怎么了?还有楸槐呢?”
天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的问题直截了当,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指仪的承诺。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击在仪的心上。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把天空之琴给你偷过来,你就会放了楸槐和景皓的。”
天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把用灰麻布包裹的木琴,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筹码。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轮到仪履行他的承诺了。
“天空之琴我给你偷过来了,所以景皓到底怎么了?还有楸槐人呢?”
天赐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朋友的担忧和对未知的恐惧。
他的身体虽然紧绷,但他的意志却如同钢铁一般坚定,他不会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让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即使面对仪的压迫,他也不会轻易退缩。
仪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嘴角紧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留下或者死,他们都选择留下了,现在到你了。”
他的话语简洁而冷酷,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让人无法抗拒。
天赐的目光在仪和谢景皓之间徘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
他看了看谢景皓,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确认。
谢景皓站在那里,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的姿态从容,眼神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天赐:“我就在这里,你爱来不来。”
天赐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谢景皓的选择,但他自己的选择却让他陷入了两难。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的内心在激烈的斗争。
他知道,一旦他做出了选择,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最终,天赐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接受。
他缓缓地伸出手,将那把用灰麻布包裹的天空之琴递给了仪。
他的手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也是他必须做的选择。
仪接过天空之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知道,他又一次赢得了胜利。
他的目光在天赐和谢景皓之间徘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傲慢。
天赐心中充满了焦虑,他忽略了仪的存在,急匆匆地跑到谢景皓面前,目光中透露出深切的担忧。
他微微仰起头,凝视着谢景皓那异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景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景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天赐,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他知道天赐为了他和楸槐所付出的努力,也感受到了天赐的担忧和焦虑。
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天赐的脑袋,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回答:“我没事,天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天赐的眉头紧锁,他不相信谢景皓的话,他能感觉到谢景皓的变化,那种从内而外的陌生感让他感到不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真的吗?你的眼睛,还有你的气息,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景皓微微一笑,尽管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他轻声说道:“有时候,人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长。我可能变了,但对你的关心和保护永远不会变。”
天赐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相信谢景皓的话,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问。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那楸槐呢?他怎么样了?仪说他会放了你们,他做到了吗?”
谢景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他知道楸槐的处境并不乐观,但他不想让天赐担心。他轻声安慰道:“放心,仪他还是遵守了承诺的一部分。”
天赐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他们需要团结一致,共同面对眼前的困难。
谢景皓感受到了天赐手中的力量和决心,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仪站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互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知道谢景皓和天赐之间的深厚情谊,也明白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说道:“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行动了?”
天赐和谢景皓同时转头看向仪,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警惕。
他们知道仪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但他们也不会轻易屈服。
天赐冷冷地说道:“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否则……”
仪打断了天赐的话,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放心,我说到做到。现在,让计划开始吧。”
在谢景皓内心深处,那个脆弱的自我被无尽的恐惧和痛苦所包围。
他的心灵角落,那个无助的小小谢景皓蜷缩成一团,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嘲笑和刺耳的谩骂,这些声音如同利刃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切割着他的灵魂。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不断地低语着求饶,希望这一切能够停止。
然而,梦魇似乎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它以一种冷酷无情的姿态,将他紧紧包裹在紫色的迷雾之中,让他几乎窒息。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感到一种比死亡还要深刻的绝望,仿佛他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撕裂,而他无力反抗。
“求你了……放过我……”
“不行的,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你认为罪恶的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你拼了命也想见到的奶奶,内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救了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同情了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的气质去哪了?一味的逃避,就能换来世界的原谅了吗?”
“谢景皓啊谢景皓!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阿涅弥伊,被你害到何等境界了呀!看看天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呀!”
“你就不应该那么善良的。”
“你别说了……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
“这一切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永远都是你的错!你做的大错特错!你错的离谱!简直就是错的不能再错了!”
“你真的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污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