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柔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带着一丝疯狂和戏谑。
“伤?!”
“原来是受伤了呀!”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但随即又转为失望,“也真是的,受伤了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呀!”
“真是害我白找那么久了!莫名就感觉没那么好玩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场游戏的厌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们只是他手中的玩偶。
炽灼的双目猛地睁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决绝。
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保护同伴的决心却坚定无比。
他迅速地将元护在身后,转过头,惊恐地看向山洞外。
只见凌冬如同破布一般被抛掷进来,重重地砸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口吐鲜血,石壁上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预示着山洞即将崩塌。
炽灼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把抓起重伤未愈的元和昏迷不醒的洛離魈,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们就从百米高的山崖上跳下。
炽灼的身形如同猎鹰般矫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但强大的后坐力让他踉跄几步,三人最终还是摔倒在地。
凌冬的反应同样迅速,他在山洞坍塌的前一秒,如同幽灵般逃出生天。
矫柔则站在一棵巨树的顶端,背后一对黑红色的羽翼在黑夜中如同燃烧的火焰,格外耀眼。
他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狼狈不堪的四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原来伤的这么重啊!突然就没有了逗弄业务的心思了,要不然你们主动点?自己往我的火焰上面凑吧,真的懒得瞄准你们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力和绝望。
凌冬的身体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
他的胃中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的刀刃在切割着他的内脏,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如同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刺穿。
他的左手背上,那被火焰烧伤的痕迹格外醒目,红肿中带着焦黑,那是金乌火毒的印记,一种几乎无解的毒。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污秽的鲜血,那血色中带着不祥的黑色,仿佛被火焰烧灼过一般。
鲜血一接触到地面,便立刻被火焰烧得黝黑,最后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这一幕让元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元只是看一眼,便不由得瞪大双眼,震惊地说道:“这是金乌火毒!世间最凶残的火毒!”
“一旦中了这种火毒,火焰便会侵蚀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经脉,一点一点的将其蚕食!”
“哪怕是克制火属性的水属性妖兽,碰到这种火毒,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天,就会被火焰燃烧殆尽啊!”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凌冬是冰属性的,完全被火焰克制,他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糟糕。
元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无力感,他的声音几乎要撕裂夜空:“凌冬……凌冬是冰属性的,完全被火焰克制,他……他哪是想要凌冬的命啊?!他这是……这是纯纯的折磨!!!”
炽灼,凌冬的亲哥哥,听到弟弟以后要受这种折磨,他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弟弟出去,他十分的懊恼,十分的后悔。
他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崩溃过,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泪水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他一边哭着一边踉踉跄跄地,连滚带爬地来到凌冬身边,把凌冬轻轻地揽在怀里。
他的手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歉意:“对不起……凌冬……冬儿……对不起……如果我好好的劝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对不起……对不起……冬儿……对不起……”
“对不起!冬儿!我的冬儿!”
“对不起……”
炽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现在只知道要抱住自己的弟弟,他不知道该怎么解这火毒,他只知道他的弟弟现在很疼。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会哄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像大哥那样说那是让人为之动情的甜言蜜语,他知道的,最有效的哄人方式,只是紧紧的抱住对方。
他此刻真的后悔极了。
凌冬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干裂,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也在承受着痛苦。
他的衣衫破碎,露出了被火焰烧灼过的皮肤,那些皮肤上布满了水泡和焦痕,让人不忍直视。
炽灼的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还有他那永远擦不完的眼泪,他的发丝凌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的嘴唇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努力抑制着即将爆发的情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紧紧地抱着凌冬,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弟弟那冰冷的身体。
元站在一旁,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脸上写满了坚决和不屈。
他的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前去,与那个造成这一切的敌人决一死战。
矫柔站在巨树的顶端,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一切的冷漠和不屑。
他的黑红色羽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嘲笑着下方的悲剧。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们已经没有力气再陪我玩了。那么,就让这场游戏结束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残忍和无情,他似乎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凌冬的口中传出,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坚定:“炽灼……哥哥……别哭……别哭……我疼……你……哄……哄哄我……好疼……疼……”
炽灼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凌冬那冰冷的手,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体温和力量。
他将凌冬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那刺骨的寒意,他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哽咽得无法言语。
在这一刻,他只能无声地将弟弟紧紧拥在怀中,让悔恨和无助的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两人的衣襟。
元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因为两仪还魂阵的反噬而颤抖着。
他的全身都笼罩在痛苦之中,筋脉如同被撕裂,灵力在体内乱窜,却无法顺畅流动。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一层层地冒出,如同小溪般沿着脸颊滑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昏迷中的洛離魈身上,洛離魈的面容平静,仿佛沉睡中的孩童,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知觉。
然后,元的目光转向了炽灼和凌冬,两人都无力地躺在地上,炽灼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而凌冬则是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
元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灵力恢复一些。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尽管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仪不会杀我的,他们你也下不去手,不是因为感情,是因为立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理解和对敌人心理的精准把握。
矫柔听到元的话,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势被压制,这让他感到愤怒和不甘。
他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那又怎么样?我是不可能直接把他们杀死的,那样太无聊了,无趣了!”
矫柔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癫痫的笑着说:“但是我可以给他们下金乌火毒啊!”
“黑帝斯?”
矫柔表情僵了一下,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开始癫痫的笑了,说:“或许他不会死呢?”
“可是他的两个弟弟呢?”
“特别是凌冬麒麟!”
“你看看他现在这欲生欲死的样子啊,难道不觉得很好玩吗?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疯狂和残忍。
周围的环境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疯狂的气息,夜风变得更加刺骨,树梢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为这悲剧性的一幕伴奏。
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为这黑暗的场景增添了一抹诡异的光影。远处,不知名的野兽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元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他的嘴唇紧抿,眉头紧锁,但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他知道,尽管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但他不能放弃,他必须坚持下去。
他的手悄悄地握紧,尽管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