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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橼“打了。”
本以为虔橼不会回答，没想到她直接爽快地应了下来，眸子中带了些许左航描绘不出的情绪。
她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笔，将笔轻撂到桌上，才慢悠悠地讲起当时发生的那件事。
当时正值初二下学期，因为地生要会考的缘故，三中总会占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集中复习这两科目。
当时是个暴雨天，凑巧虔橼那天没有坐家车回家，而是撑着一把伞慢悠悠顺着街道往家里走。
从商店里买了几颗糖出来便被隔壁巷道的声音吸引过去，走到巷道口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围着一只白色小猫。
虽说几个少年穿着校服，可嘴里吐出的话却一个比一个恶心。
“欸，我们要不剃光它的毛发吧。”
“反正也是个低贱玩意。”
……
难听的话一句又一句像冷箭一般在巷道不停回荡穿梭着，她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视线移到那只小猫身上，欲要离开的身影又停了下来。
她将伞和书包随意丢到一旁，转身进了巷道，这群少年正要拿着剪子动手时，没有温度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
虔橼“你们做什么呢？”
拿着剪刀的少年身躯微微一震，回头看到是个瘦弱不堪的小丫头，脸上慌张的神色瞬间消失。
“小丫头少管闲事，趁我心情好赶紧滚蛋。”
她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单手插着兜静静地瞧着这群人。
也不知当时是哪个少年率先说了句难听的话，只知道自己直接动手了，过了十来分钟，这些少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狼狈地从巷道里跑了出去。
她没追上去，将刚刚不知从哪摸到木棍丢到一边，俯身看着那只小猫。
或许是因为小猫一直受到伤害的缘故，面对虔橼的接近有些抗拒，一直喵喵叫个不停。
虔橼抿了抿唇，她从小没有养过什么宠物，对于小猫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只能软下声音一遍一遍地安抚着小猫，直到小猫放下防备，她才将它轻轻抱在怀里往家里走。
左航没应声，他不知道该组织什么样的句子才适合回应虔橼说的这件事，犹豫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左航“那那些孙子最后找你麻烦了吗？”
虔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虔橼“我以为你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以为你断气了。”
左航“？”
预判到左航又要放出一些不是什么好屁，虔橼又紧接着说了下去。
虔橼“当然找我麻烦了。”
虔橼“那些孙子当时被我揍得挺惨的。”
似乎想到当时那群人鼻青脸肿的寻到三中教导处哭诉时，她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了扬。
左航“那你…”
似乎知道左航想要问什么，她又淡淡补充了一句。
虔橼“学校给了我处分，让我滚回家反省一周。”
当时她对处分和反省没什么好在乎的，对她而言相当于给自己放了一周假期。
左航“那你爸…”
“妈”字一字还未说出口，像是触到虔橼的什么逆鳞，他便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气压低了几个度，又变回了刚才那副阴沉沉的神色。
过了好久，冻人的话才在自己身旁响起。
虔橼“我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
他好像闻出了些许和自己相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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