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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认床的缘故，虔橼头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被余清强行叫醒之后离上早自习只剩二十分钟的时间，匆忙收拾好便直接去了教室。
左航“你昨晚挖煤致富去了？”
他从后门踏进教室，目光落在自己同桌身上，只见她正伏在课桌上，整个人都蜷缩进了宽大的校服之中，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虔橼没睁眼，因为整张脸缩在校服衣领里，所以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
虔橼“没挖煤。”
虔橼“早自习谁的？”
左航“昨天那小老头的。”
想起那小老头见到自己慌乱地往办公区躲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轻笑声再次从喉间逸出。
虔橼“帮我盯着些老师。”
虔橼“我补会觉。”
没管左航答不答应，她自顾自地又缩回校服里，一只手护着脖颈，整个人又再次伏在桌上。
左航“我同意了吗？”
左航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在桌上找着没写的英语作业。
拜他和虔橼所赐，在他们两被要求滚出去听课后，这小老头没有继续讲课，而是又一次强调了课堂纪律。
只讲了一个知识点布置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业，索性便让他们预习第一节的听力部分。
将虔橼的英语书拿过来翻开照着圈圈画画了几句便将书合上丢在一旁。
等他把作业交给课代表，班上稀稀拉拉也就二十来个人，还有一部分人还没进教室。
左航“看来小老头又要骂人喽。”
他没规矩地翘起二郎腿，一手撕开桌上那盒牛奶的包装，仰头便大口喝了起来，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人感到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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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训斥的声音在朗朗书声中显得格格不入，余光往后瞥了一眼，便看到一群人低着头站在小老头前挨着骂。
训斥了约莫十来分钟，一群人从门口涌了进来，时不时能听见几句抱怨声，挪动椅子的声音吵醒了虔橼，她微微支撑起身子，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动静。
虔橼“怎么回事？”
虔橼“他们怎么站着？”
左航“迟到了。”
左航“被小老头罚站了吧。”
虔橼噢了一声，刚支撑起的身子又垂了下来，只不过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从桌仓里拿出手机翻看着。
点开微信界面，便看到联系人那里有个红色小点，点了进去，便看到头像是只小熊猫背过身坐在地上，再往下看到验证消息，虔橼没忍住笑了出来。
“虔橼，不通过好友申请你就等死吧。”
是张泽禹的一贯风格，只有他敢这么跟自己说让等死的话。
左航“这谁啊？”
左航“你咋不通过好友？”
左航听到虔橼的笑声凑了过去，没看到那条验证消息，头像和微信ID倒率先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左航“小熊猫？”
左航“你知道什么最重要？”
左航“是哪个妹子吗？”
虔橼“？”
听到最后一句话虔橼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左航那副认真的神情，最终将欲要出口的话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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