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安安应朋友的邀请,去了一间酒吧,那是她朋友新开的店!
严安安刚踏进酒吧,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像无形的重锤,敲得人胸腔发颤,五彩射灯在烟雾里乱晃,男男女女在舞池里随着节拍扭动,领口的闪光项链与酒杯的反光搅成一片光怪陆离。
光屏里的光影晃得人眼晕,震耳的乐声隔着时空传来,竟也带着几分撼人的力道。
历史万朝的众人盯着那片光怪陆离的景象,神色各异。
盛唐的李白刚端起酒盏,就被那“咚、咚”的鼓点惊得手一抖,酒液溅在衣襟上也顾不上擦。
他眯着眼打量那些随着节奏扭动的男男女女,眉头拧成个疙瘩:“这调子……既无《霓裳羽衣》的婉转,也无胡笳的苍凉,倒像闷雷滚过石板路,吵得人脑仁疼!这般闹哄哄的地方,哪有月下独酌来得畅快?”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仿佛要压下那刺耳的声响。
宋代的苏轼捻着胡须,目光在闪烁的彩灯和晃动的人影间逡巡,半晌才笑道:“奇哉!灯影昏昏如雾,乐声喧喧似潮,倒比汴京上元夜的瓦舍更热闹几分。只是这舞态,既无《柘枝》的刚劲,也无《采莲》的柔美,倒像是……醉汉跌撞?”他摇着头,眼里却藏着几分新奇。
明代的王阳明盯着光屏里举杯痛饮的人们,眉头微蹙:“心外无物,然此处喧嚣,恐乱人心性。这般放纵形骸,虽一时快意,终究非长久安宁之道。”
他身旁的弟子们连连点头,却忍不住偷瞄那些晃动的身影,满脸好奇。
清代的曹雪芹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吧台后调酒的姑娘身上:“琉璃盏里琥珀光,倒有几分《红楼梦》里怡红院夜宴的影子,只是少了几分雅致,多了几分……狂放?”他轻叹一声,似在琢磨这新场景该如何写入故事。
特殊时期的战士们站在光屏前,眼神里先是茫然,再是震惊,最后染上复杂的情绪。
一个年轻战士摸着腰间的枪,低声道:“这就是……后来的日子?能这样安安稳稳喝酒跳舞,不用躲炮弹,不用啃树皮……”
他声音发颤,身旁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望着光屏里明亮的灯光,眼眶微红:“是啊,这就是咱们拼了命要护的日子。闹是闹了点,可这热闹,踏实。”
光屏里的音乐还在震响,男男女女的笑声隔着时空传来。
万朝众人或蹙眉,或好奇,或感慨,却都在这片陌生的喧嚣里,窥见了一个他们未曾见过的、属于未来的模样!
那模样或许不循旧礼,却藏着一份他们共同期盼过的、安稳的烟火气。
而光屏内,严安安正和朋友坐在角落说笑,偶尔抬眼看看舞池,对这热闹习以为常。
“哟,你怎么也来了?”曲筱绡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严安安挑眉。
“能!能来!”曲筱绡一屁股坐在严安安旁边,勾住她的脖子,“哎呀,要是早知道你也来,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严安安嘴里说着,但是也没别的动作!
“我不!就咱俩这交情,这事儿咱就翻篇好不好?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你啊!对不起嘛!来,我敬你!”曲筱绡端起酒杯递给她。
严安安接过酒杯,摇了摇头。
曲筱绡这人啊!有点势力,但是很识时务!也没什么坏心眼,不然,她肯定不会与她相交!
随后几人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不一会儿,严安安就看到姚滨把曲筱绡拉走了,她也没多想,转头继续和众人聊天。
等严安安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樊胜美,只是樊胜美的脸色有些不好,对她勉强笑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严安安疑惑:“奇怪!她怎么了?”
“怎么了?不高兴了呗!”曲筱绡慢慢走了出来。
“不是,你怎么她了?”一听这话,她就知道曲筱绡肯定说了什么。
“哎,我可没说什么,只是说等会儿回去的时候让人送她而已!”曲筱绡连忙说道。
“行了,随便你!不过我等会儿就回去了!你和岚岚她们说一声!”严安安绕过她走进洗手间。
曲筱绡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