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人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来。
“不对啊,”有大儒抚着胡须,眉头紧锁,“天幕光屏不是说过,世间没有长生,更无仙神吗?那这龙……”
“是啊!这姑娘之前也亲口说过没有长生,可这才过了一个月,她不仅能乘龙飞天,看这架势,分明还会法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质疑声、困惑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想从光屏上找到答案,可严安安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冷得像冰。
众人本以为乘龙飞天已经是这场震撼的终点,却没想到,更惊人的还在后面。
严安安站在龙颈上,缓缓俯身,目光投向那座孤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冷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化不开的杀意。
“她……她要做什么?”光屏前,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喘一口,紧紧盯着那座孤岛。
只见严安安微微歪了歪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光屏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屠我子民,那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她眼中红光一闪,双手缓缓抬起,指尖仿佛有跳动的火焰在燃烧。“地狱业火,红莲怒绽!”
刹那间,天空仿佛都暗了下来,无数暗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孤岛上方凝聚、旋转,最终化作一朵巨大无比的火莲。
火莲的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燃烧着熊熊烈火,散发出足以焚毁一切的气息。整个孤岛被这朵巨大的火莲彻底包裹,火焰舔舐着岛上的一切,发出噼啪的声响。
光屏前的万朝众人早已被那朵焚岛的红莲业火惊得魂飞魄散,严安安那句“屠我子民”更是像惊雷般炸在每个人心头,瞬间将所有人的震撼拧成了密密麻麻的疑云。
“屠我子民?”有位白发苍苍的史官攥着手中的竹简,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这……这姑娘分明是凡人之躯,怎会称海中生灵为‘子民’?”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对常理的颠覆感。
自古以来,人神殊途,帝王称百姓为子民,诸侯以封地子民自居,可从未听说过谁会将水里的鱼虾、乃至那孤岛上不知是何族类的存在视作子民。
朝堂上,刚从巨龙震撼中缓过神的帝王们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她到底是谁?”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重重拍在龙椅扶手上,金环碰撞发出脆响,“若说她是仙,天幕言无仙神;若说她是人,怎会有龙为坐骑,能唤地狱业火,还认海中万物为子民?”
他身旁的谋臣们交头接耳,却怎么也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
严安安一个月前还说着“无长生”的话,如今的所作所为却处处透着非人的痕迹,这前后的矛盾像一张网,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武将们则更关注“屠我子民”里的怒意。
“听这口气,倒像是君王护犊子。”
有位将军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眼神复杂,“可她护的是海里的东西……难不成,她是海神?”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海神是传说中的存在!天幕早就说了没有仙神,怎会凭空冒出个海神?”
民间的议论更是炸开了锅。
茶馆里,说书先生忘了敲醒木,捧着茶碗的手停在半空:“这姑娘莫不是海里的龙宫公主?不然怎会有龙当坐骑,还管水里的生灵叫子民?”
旁边的茶客摇头:“不对不对,她的模样看着分明是人,哪有龙宫公主长这样的?”
更有人想起严安安之前的话语,喃喃道:“她自己说过没有长生,可这本事,哪像活不过百年的凡人?莫不是……她在骗我们?”
疑惑像潮水般漫过每个角落,有人盯着光屏上严安安那张冰冷的脸,试图从她的神情里找出答案!
可她的眼神里只有对“子民”被屠的怒意,和对仇敌的决绝,再无半分多余的情绪。
“管她是谁……”有位老臣望着那海底不灭的红莲火光,声音发颤,“能让巨龙俯首,能引业火焚岛,还将海中生灵视作子民……这样的存在,绝非我等能揣度的啊。”
这句话,让所有议论都渐渐平息。
众人重新将目光投向光屏,心头的疑惑更深,却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敬畏!
不管严安安是谁,她展现出的力量,早已超越了他们认知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