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但拓已经跟来拦他的人扭打在一起了,猜叔挂了电话。
猜叔你们闹够了没?!
一句话不怒自威,几人这才住了手,但拓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眶是嗜血的红,不管不顾的往外走去,猜叔这下声音带着怒气了。
猜叔回来!干什么去!
但拓脚步顿了顿,他担心沈蔓,但是忠字当头,猜叔的命令他不敢置若罔闻,愤恨的回身。
但拓猜叔,这个事没得缓的,晚了就出人命,你给我一句话,阿蔓到底救还是不救?!
她是一个女孩子,连防身的枪都没有,他担心,他害怕,害怕她会受伤,害怕永远都见不到她,猜叔抬头就对上但拓通红的眼眶,上次这么激动,还是他弟弟貌巴死的时候。
猜叔他们不仅绑了阿蔓,还绑了艾梭的三个孤儿队的人,已经在交涉了,你不要这么鲁莽,有些事不是靠蛮力解决的。
但拓眼眶更红了。
但拓猜叔,阿蔓只有我们了……
猜叔怔了怔,微微敛眸。
猜叔会没事的……
像是在安慰但拓,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窗外的白孔雀都有点儿蔫巴巴的,似乎也在担心沈蔓一样。
从白天走到了晚上,他们又被押在了不同车上,马上进滨州伐木场时,有一名孤儿队的孩子跳车想逃,被毛攀的人杀了,几声枪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而毛攀只是淡淡的从车窗探出头看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晦气便继续朝前走,沈蔓眼眶通红,拳头紧握,身后传来兰波一阵又一阵的辱骂和诅咒。
进了伐木场,毛攀像是炫耀一般将车开了一大圈才停下,将沈蔓们关在外面的木笼里,向一名健硕的男子炫耀。
毛攀州槟,没想到吧,野窑子那批加急订单老子还是交货了。
州槟沉默不语,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几人。
毛攀来来来来来,过来,我还给你抓了三个免费苦力。
说完,笑着看向沈蔓开口道。
毛攀这三个娃娃没规矩,先关着,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放到一号林场去。
毛攀的嘴角得意又丑恶,沈蔓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州槟三个?还有一个嘞?
毛攀似乎是已经料到了,也不是很惊讶。
毛攀可以啊,在我身边安眼线了?
州槟咬牙,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州槟你知道陈会长为了这条路搭了多少人情吗?
毛攀嘴里骂了一声脏话站在那里大吼。
毛攀谁特么通风报信?
州槟别喊了,占了艾梭的路,抢了艾梭和达班的人,你以为你能瞒得住?艾梭这一条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因为这一批货把他和猜叔给得罪了,你让我们今后怎么办?
毛攀听见这话就来气。
毛攀你朝我嚷什么啊?你真以为伐木场你家开的啊,你不会真以为那帮土匪想跟你做生意啊,今天送宝石明天送股份,后天送什么?送人头啊?他要是在意这些小孩,那威胁他让他让路啊?他要是不在意,那就更好了,绑了就绑了呗,贱人都是怂人惯的。
州槟没想到毛攀这么固执,懒得和他再争执,索性转身离开,毛攀一肚子气回了帐篷,坐在躺椅上拿出那个护身符,护身符上隽秀的蔓字才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