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足足在外面守了一夜,细狗揉着眼睛出来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轿车,立马警惕起来,随手拿起立在围墙边的木棍就要过去,被晨起看风景的猜叔拦住。
细狗猜叔。
猜叔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知道这是毛攀的车,因为上次绑架沈蔓用的就是这辆车,他深知像毛攀这种有背景的疯子还是少惹为妙。
猜叔不用管,回去。
细狗摸摸脑袋,再看看那车,还是回了屋,猜叔知道毛攀那点儿花花肠子,也知道他是来缠着沈蔓的,想到这儿,不由自主望向沈蔓的房间,木门紧闭着,她似乎还没有起来,刚想收回目光,那道门开了,走出来的不是沈蔓,而是……但拓……
但拓穿着背心,拿着木桶似乎是出来接水,脸上洋溢着肉眼可见的喜悦,轻轻关上门,生怕会吵到沈蔓似的,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提着一桶热水进了沈蔓的房间,猜叔微微敛眸,他何等聪明,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涌上几分苦涩。
沈蔓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门响了,转了个身继续睡,但拓笑着将热水倒进浴桶里,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吻了吻她。
但拓起床洗个澡再睡噶。
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沈蔓伸了个懒腰,锁骨从被子里裸露出来,上面都是斑斑点点暧昧的痕迹,但拓体内无名火又起来了,沈蔓刚睁开眼就看见他的目光,赶紧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沈蔓你还是不是人啊,我都这样了,你还……
剩下的话沈蔓害羞的说不出来了,但拓笑着吻上她,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但拓我都已经很克制咯。
但拓眼神依然炙热,沈蔓知道这不是谎话,赶紧起床。
猜叔心境一向平静,此刻却有点儿乱,在佛堂上了两柱香,脑海中仍然是方才的情景,盘坐在蒲团上拨动着佛珠,速度越来越快,心绪却越来越乱……
沈蔓洗完澡拿起手机,就看见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是毛攀打来的,她最讨厌的就是三边坡的手机没有拉黑功能,否则她第一个拉黑毛攀,刚想着,电话又响了,沈蔓一阵厌恶,冷着脸取出电话卡直接扔了,将手机扔在桌上去找猜叔。
猜叔刚从佛堂刚出来,沈蔓扯了一张笑脸打招呼。
沈蔓猜叔早。
猜叔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淡淡开口。
猜叔日上三竿了,不早了。
沈蔓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猜叔生气,更何况一句话也用不着生气,自顾自给猜叔斟了一杯茶。
沈蔓猜叔,您上次说蓝琴赌坊的事儿……
猜叔端起她斟的茶喝了一口,他确实说过让沈蔓做金翠歌厅和蓝琴赌坊的中间人的,可如今……
猜叔你有伤在身,先好好养伤,我让沈星过去了。
沈蔓不想欠别人的,尤其是猜叔,她看不清他的想法,在回国之前能替沈星还完债,沈星也就没有牵挂了。
沈蔓那跑边水呢?都是皮外伤,我已经没事儿了。
沈蔓说着还示范一般的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猜叔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这么想和达班划清界限,心情越加烦闷,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好了。
猜叔跑边水又不是儿戏,出不得任何差错,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不要想赚钱的事儿了。
一想起早上的那一幕,猜叔心里就堵得慌,索性也不看她,径直起身往外走去,猜叔的态度变化的确实有点儿大,她私以为是因为毛攀的事得罪了陈会长,让猜叔动了肝火,沈蔓也不难过,毕竟这里是三边坡,她们是外来客,要想生存下去,就得仰人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