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知道,雷鸣当了保安队队长,郭立民在这儿根本干不下去,给他说了好几个方案,郭立民就是不听。
郭立民沈蔓,谢谢你,雷鸣要针对我,我怎么都逃不掉的,我妈还等着我赚钱吃药呢……
这话似乎戳到了沈蔓心上,就像她躲着毛攀一样,确实是躲不掉的。
沈蔓好,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郭立民点点头,走进去,沈蔓有一瞬间觉得,那个赌场就是一张黑口,在吞噬每一个走进去的人。
一声熟悉的喊叫拉回了沈蔓的思绪。
但拓阿蔓!
这声音,沈蔓再熟悉不过了,一回头就看见但拓从皮卡车上下来,一身风尘仆仆,正站在不远处满脸笑意,沈蔓鼻子一酸,两人分别不过三天,她就已经觉得很漫长了,笑着扑过去。
沈蔓拓子哥!
但拓将她拥进怀中。
沈蔓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拓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但拓太想你了,刚赶回来。
沈蔓抬头,但拓眼底一圈乌黑,一看就是熬了夜的。
沈蔓还好意思说,电话也不打一个,我拨过去你那边也接不通。
但拓笑着解释。
但拓那边没有信号,刚将猜叔送到,我就赶过来了。
沈蔓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沈蔓猜叔没回来?
但拓点头。
但拓猜叔要苦修,估计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沈蔓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
沈蔓坏了。
但拓吻了吻她额头。
但拓怎么了?
沈蔓上车。
沈蔓先回去再说。
一路上,沈蔓将世纪赌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给但拓说了一遍。但拓也是眉头皱起。
但拓这个人我听过,来头不小,在卡蒙开赌场的,前两年还去中国发展过,他是莱佩人,有莱佩的资本撑腰。
沈蔓也了然。
沈蔓他叫杰森栗,不仅有钱,还特别执着,而且只封了猜叔的两个厅,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针对猜叔,我怀疑,岩白眉也掺和进来了。
想到这儿,沈蔓决定还是给猜叔打个电话说一声,猜叔让她先按兵不动,等他回来再说。
毕竟这事儿牵涉的利益很大,猜叔也害怕会给沈蔓召来祸端。
刚回去就碰见州槟,他将一个盒子递给但拓。
州槟大的是这个月的路费,小的是另外多走的四趟,时间地址车辆信息,都在这里。
但拓接过,
但拓还是你们生意好做啊,
州槟不置可否。
州槟好做什么啊,都是贱卖,尽快出手,清干净,老虎过河了,那边不够他玩的,直接跨到磨康河这边来了。
沈蔓知道他说的是谁。
沈蔓你说的是金占芭的銮巴颂啊,他不是干赌坊的吗?怎么也掺和伐木场。
州槟摇摇头。
州槟有几个能开赌坊的,在三边坡这边跑生意,说到底,不就是权势划分嘛。
沈蔓微微敛眸,伐木场马上清掉了,那毛攀是不是也就出来了?想到这儿,她浑身一凉,州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州槟他最近阴晴不定,伐木场快清完了,你小心点儿。
说完,他拍了拍车门,示意他们离开,但拓握着方向盘的手直接凸起,他真的很想杀了毛攀那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