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人看到这一幕的情绪彻底绷不住。
法兰西本身昏厥的头。那幕也是瞬间清醒。
他突然想到来到副本前霓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对。
“霓虹，你为什么疯成这样？”
英吉利听到这句话，猛地抓住法兰西的的肩。
“你说什么？！”
若真是这样，那他也知道霓虹进入副本时的反常举动，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法兰西咽了咽口水。“加拿大给我赶出来后。我正面就遇见了霓虹。她当时的情绪就很不对劲，哭了…”
英吉利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他紧握拳头。
“德意志…他个蠢货”
霓虹本来就要强。
她又被这么一刺激，怎么可能忍受得住？
现在倒好，把命搭上了。
法兰西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三人猛地回头，只见血红色的蝶潮不知何时退去，霓虹浑身是血地倒在岩壁下，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胸口却还在微弱起伏。
“霓虹！”韩的哭喊像被掐住的喉咙，刚要冲过去就被英吉利拽住。他的手还在发抖，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数倍——那些蝴蝶退得太蹊跷，血王消失的方向还飘着淡淡的银灰色粉末，像是有人在暗处动了手。
法兰西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手指颤抖着探向霓虹的鼻息。当感觉到那丝微弱的气流时，他突然瘫坐在地，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还活着……她还活着……”刚才在幻觉里被无限放大的恐惧和愧疚，此刻全化作劫后余生的颤抖，“是我没用……我刚才差点就……”
英吉利没理会她的自责，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托起霓虹的后背，指尖触到她湿透的衣襟时，才发现那伤口比想象中更深，暗红色的血已经浸透了大半个肩膀。他撕下自己的衬衫按住伤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撑住，我们现在就带你出去。”
霓虹的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她似乎看到英吉利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韩通红的眼眶。“别……吵……”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左臂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血王……跑了……”
“闭嘴！”英吉利低吼一声，语气里却藏着后怕，“现在管他跑没跑，你要是敢闭眼试试！”他小心翼翼地将霓虹打横抱起，动作却因用力而微微发颤——她太轻了，轻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法兰西突然站起身，抹了把脸快步走到前面。他的脚步很快，背影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僵硬，“快送救护站”刚才霓虹挡在蝶潮前的背影，总让他想起副本前那个哭红了眼却依旧挺直脊背的姑娘。
韩跟在英吉利身边，用手帕擦着霓虹额头的冷汗，忍不住低声问：“她……她胳膊会不会废了？”刚才那声骨头错位的脆响，隔着老远都听得心惊。
英吉利没说话，只是抱着霓虹的手臂收得更紧。怀里的人突然轻轻动了动，气若游丝地说：“别听……德意志的……”
“我知道。”英吉利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等你好了，想怎么骂他都行，我帮你按住他。”
霓虹似乎笑了笑，嘴角却溢出一丝血沫。她闭上眼，意识沉入黑暗前，耳边只剩下英吉利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法兰西偶尔回头时，那带着愧疚和后怕的眼神。
医疗点的灯光昏黄，当医生剪开霓虹染血的衣袖，露出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和明显错位的骨骼时，英吉利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法兰西靠在墙角，看着医生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蝶翅碎片，突然低声说：“我早该知道的……她那天哭着说‘凭什么’的时候，就已经不对劲了。”
英吉利没回头，视线死死盯着手术台上昏迷的人：“等她醒了，这事没完。”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不管是德意志，还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血王。”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霓虹缠满绷带的左臂上，像一道苍白的枷锁。但她平稳的呼吸声，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这场用命赌的反抗，她终究是赢了，哪怕是付出代价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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