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封杂志社,一个调查各种各样事情的杂志社。
据说这个杂志社来者不拒,不论是什么事情,是真是假,是福是祸,他们都会接受报道。
有人听说,这个杂志社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痴迷于各种最新的情报,为此不惜动用一切手段。
而这个杂志社里,从下到上,没一个人不是坏的,没一个人手上未沾过鲜血。
那些手上没沾过命的人,不会去想着加入这样一个杂志社,而杂志社,也不会去收这样一个废物。
杂志社的主编明确规定,同事之间不得互殴,否则剥夺编制,因为主编强大的力量,没人敢在杂志社内部违抗他的命令。
至于在社外……呵,都是出勤任务自己死的,关我什么事?
此时,在“祭寿堂”——一家丧葬店里……
子车甫昭喂,廉清,玲儿姐,你们在吗?
廉清我在。
子车甫昭咋只有你?玲儿姐呢?
廉清坐在柜台前,头也不抬,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红线。
廉清她已经去接新人了,你怎么还不去?
廉清百无聊赖地问他。子车听言,不屑的撇了撇嘴。
子车甫昭哎呀接新人什么的,咱也不急于一时嘛~欸,给我打副棺材呗?
廉清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廉清打棺材?
她嗤笑一声。
廉清怎么?想给自己打副棺材,然后早点儿入土么?
子车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子车甫昭我说你……什么叫早点儿入土?
子车将整个身体撑在柜台上,眼神略带不满地看着她。
子车甫昭廉清,你就不怕我下次偷你阳寿?
廉清毫不示弱。
廉清偷我阳寿?呵呵,你有那本事?
子车甫昭啧……行了行了。
子车不屑的撇撇嘴,随后似想到什么,指了指门口。
子车甫昭那啥,有个小子不小心被我拍死了,你给他打副棺材吧。
廉清闻言却是笑了,笑声中略带有一丝疑惑。
廉清把人掐死了,不是一走了之,而是打副棺材给他?这可不像你子车甫昭会干的事。
子车不屑的撇了撇嘴,明显对于她这副说辞很是不满。
子车甫昭不像我会干的事?
他突然凑近廉清,恶狠狠的说:
子车甫昭我子车甫昭,为什么不会干这种事?
对于他突然的逼近,廉清很是淡定。
廉清要注意礼貌,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顿了顿,廉清还是问道:
廉清老实交代,主编让你这么做的?
被说中了心思,子车并没有显得多么尴尬,而是恢复了原先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毫不在意。
子车甫昭还挺聪明的嘛,居然被你猜中了。
廉清站起身来,手撑着柜台,这个动作使她的身高压了子车一筹。
廉清笑眯眯地看着他。
廉清打棺材可以,但是……你得先付费。
子车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子车甫昭啧……之前的客人来你这不都是先打棺材再给钱吗?到我这就变了?
廉清我亲爱的顾客啊,你要知道,你的信誉分已经严重低于本店客户的平均水平了~
廉清笑眯眯的,笑不达眼底。
廉清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子车咬了咬牙,他突然很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打死,可奈何杂志社的规矩,他无法对这个女人动手。
子车甫昭可恶啊……多少钱?
廉清微微一笑。
廉清也不多,看在咱俩是同事的份上,给你便宜8折,原价100元,你只用给80。
作者提示:那个时期员工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几块钱,好一点儿的可能几十块钱。
子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子车甫昭我靠!我他妈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块!你一个棺材要我8个月的工资?!
廉清皱了皱眉头。
廉清再次提醒,注意你的言辞,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子车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委屈(?)和不满。
子车甫昭老子(改口)……我80就80,为了编制,我拼了!
啪的一声,80块被重重地拍在柜台上。
子车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当年知道自己只是贡品的那会儿,可都没现在这么心痛。
子车甫昭这可是我用来修三蹦子的钱啊……
子车欲哭无泪。看着那80块钱,廉清笑开了花。
廉清三天之后,来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