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没有丝毫波动，却带着无尽的颓靡情绪，那低哑的嗓音，更让这番话显得阴森至极。
他似乎在努力克制，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些藏在心底更可怕的想法。
他掀起眼皮，看着她那惊骇的模样，心脏处传来一种诡异的感觉，痛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畅快。
一遍遍自虐，一遍遍受着心灵的凌迟。
看吧！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又恶心的人，而他的大小姐，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呢……
够了吧？
这痛苦已经足够了吧……
他闭上眼睛，心中畅快地笑着，感觉自己仿佛快要死去，快要窒息了。
这种感觉，比任何药物都更有杀伤力，比任何刀刃都更加锋利，仅仅是她这样看着自己，他就觉得无法呼吸。
只要她走出这扇门，他的心脏或许就能解脱了。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思考的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都在疼痛，这种痛苦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巨大的希望破灭后，无尽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那落差感几乎要将他彻底埋葬。
突然，唇上感受到了一个温热的触感，这让他本就变得迟钝的大脑一时之间几乎无法反应过来。
一些疯狂的、出格的渴望在心底涌起。
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紧闭着双眼，眼尾微微泛红。
她的眼中没有泪光，只有微红的眼眶。她紧紧拽着他的衬衫衣领，近乎是强吻了下去，那姿态仿佛带着一丝施虐的意味。
她恶狠狠地质问：“朝夕相处了十几年，就算是狗也有感情了！江别沉，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的……你对得起我？”
他突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如擂鼓般跳动，那感觉就像是躁狂症又要发作了。
他面色泛红，那原本冰冻麻木的大脑开始逐渐融化、运转，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然而，头疼也随之而来，他需要用别的方式来麻痹这种疼痛与不适。
一些疯狂的、出格的渴望再次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猛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近乎疯狂地在她的口腔中掠夺她的气息，像是在肆意报复一般，发泄着胸膛中那如波涛般汹涌的痛楚。
可他的眉头却因内心的抵触和挣扎而皱紧，潜意识里，他想要克制、压抑这种疯狂的行为。
他极度抗拒自己对她这种强迫式的、充满疯狂占有欲的举动，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完全不受控制，他的神经就像一条两边都被用力拉扯而绷紧的弦。
沈媚娇毫无准备，被这炙热又急切的吻逼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推搡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一向浅尝辄止、温和知礼的他，竟然会如此疯狂。
他搂着她的动作比她所有的情人都要生硬狠戾，腰间被他掐得生疼，嘴唇上传来的麻木感与腰间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双腿都忍不住颤抖。
她试图推开他，可他却将她禁锢得更紧了，他的手臂就像最坚硬的锁链，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即便他现在酗酒又颓废，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困住她。
往昔的种种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从前甘愿被她“玩弄”，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是他在纵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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