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萱顿时泪眼朦胧,“蝶舞,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痛苦和逃避,却忘了你们。你们为了救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主人,别难过。我和小灵小红都不怪你,真的。小灵小红还说,等主人你好起来,一定会帮空间升级,到时候,我们都会恢复原样的。”蝶舞安慰道。
“好,明日我就上山,去探寻那神秘的灵力。”想到江城外的巍峨大山,林轻言下定决心。今晚她就要离开林家,先安顿好妈妈,然后明日便踏入深山,静心修炼几日,助力空间升级,同时重修古武之道。
空间虽然缩小了,昔日种植的粮食果蔬已然不见,但幸运的是,仓库依旧存在。前世囤积的物资还安然无恙,这让她心中稍定。仓库中堆放着一千二百多斤的大米,五百多斤的面粉,还有三百斤红彤彤的苹果,一百斤干爽甜美的红枣。此外,还有她的衣物、日用品、点心、糖果,以及几个香喷喷的馒头和一坛咸菜。
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竟然还堆放着十多个木箱子,里面满是珍贵的古董、玉器、字画,以及闪闪发光的小黄鱼。箱子旁边,整齐地叠放着几床新缝制的被褥,和十几块色彩斑斓的布料。布料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三千多块钱,以及一叠各式各样的票据。
这些箱子,是她昔日前往李家报仇时,从李家的密室中顺手牵羊得来的。而那些被褥、布料、钱财和票据,也是她从李家翻找出来的宝贝。林轻言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堆丰富的物资,尤其是那堆成小山的大米和白面,让她心中充满了踏实感。有了这些粮食,她带着爸爸妈妈离开林家后,就不必再为饥饿所困,无需担忧缺粮之苦。
她优雅地拿起一只茶杯,舀了小半杯清澈见底的灵泉水,轻轻饮下。随后,她脱下衣物,跃入那个曾经是湖泊、如今却变成了小池塘的水中。没过多久,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便袭来,让她咬紧牙关,浑身颤抖。随着疼痛的加剧,她的身上也溢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污垢,黝黑而散发着恶臭。然而,这些污垢很快就被湖水神奇地净化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疼痛才逐渐消退。林轻言疲惫不堪地爬上岸边,穿上衣物。她的肌肤原本就白皙细腻,此刻更是晶莹剔透,仿佛闪烁着一圈耀眼的白光,美得无暇。
蝶舞飘然而至,兴高采烈地说道:“主人,快尝尝这颗红果吧!”娇小的蝴蝶身上,居然扛着一颗硕大的红色果实,林轻言生怕压坏了它,赶忙接过,咬了一口。这红果可是大力果,仅仅一颗,便能赋予人一个月的充沛力量。林轻言吞下果实后,立刻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精神焕发。她心中有了底气,背上小布袋,便离开了空间,向房管局走去。
今晚家族分家,林老太肯定会把她和母亲赶出家门,她必须先买套房子才行。否则,深更半夜被扫地出门,没有介绍信,她和母亲岂不是要流落街头?房管局并不远,步行二十多分钟便到了。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他惊艳地看着林轻言,愣了许久,才尴尬地笑道:“同志,你好,你是来租房子的吗?”
“不,我是来买房子的。”林轻言板着脸,有些不悦,“我想问问国营饭店附近有没有小院子出售?”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惹恼了这位女同志,王海涛摸了摸鼻子,有些脸红地说道:“有,国营饭店旁边的一条巷子里,有两座相邻的小院要卖。不过,其中一位房主不想要钱,只要粮食,而且还必须是细粮。”
在这个年代,全国粮食短缺,供不应求。别说细粮了,就连粗粮在供销社都经常卖断货。许多工人为了能吃上饭,凌晨四点就去供销社排队买粮食,稍晚一步就可能买不到,一家人就得饿肚子。这个时代,有粮食就能换钱,但有钱却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特别是细粮,这可是我们的命脉啊。林轻言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我家里人多,二十几口人呢,一个月得消耗二百多斤的细粮。如果房子合适,细粮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找亲戚借点。”“好嘞,那我现在就带你去瞅瞅那房子。”刘明远说着就往外走,但又突然回头问她,“诶,对了,你会骑自行车不?”“会呀。”前世的时候,赵君逸曾教过她骑车,定亲时,还特意送了她一辆女式自行车。刘明远点点头,“那地方离这儿不近,你坐我的车也不太方便,我去给你借辆自行车,咱们骑车过去。”“好嘞,多谢啦。”“客气啥,我叫刘明远,你叫我刘同志就好。”“我叫林轻言,你叫我林同志吧。”“林同志,你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没过多久,刘明远就拿着一把车钥匙回来了。
林轻言骑着自行车,跟在刘明远后面。大约半小时后,两人停在了一个小院子前。“林同志,就是这儿了。你稍等下,我去敲敲门。”刘明远停好车,走上前去敲门。敲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来开门。“谁啊?”“王大娘,是我,房管局的刘明远。”“哦,是刘干事啊,快请进……诶,这小姑娘是谁啊?长得可真俊啊。”开门的是个老太太,面目慈祥,看着就是个和善的人。“王大娘,她是林同志,来看你家房子的。”林轻言微笑着打招呼,“大娘好,我叫林轻言,是来看房子的,我能进去瞅瞅不?”“能,当然能。我家这院子,维护得可好了,又整洁又干净。要不是我儿子调到京市去了,儿媳妇又给我生了个小孙子,我还真舍不得离开江城。这院子,我住了十几年,感情可深了。”
老太太一边唠叨着,一边引着林轻言走进了院落。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布局井然有序,三间正房与两间厢房均是青砖大瓦的构造,显得古朴而结实。地面铺着整齐的碎砖块,清洁得几乎一尘不染,而院墙也同样以碎砖砌成,牢固非常。
“这院子可是我公公在世时一手操办的,”张大娘,哦不,现在应该是王海涛的母亲,她热情地介绍道,“他老人家在砖厂工作,这些碎砖块都是他从厂里买回来的,既节省了成本,又让院子看起来别具一格。”
她继续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家前后都有院子,前院我没种什么菜,就栽了三棵苹果树。每到秋天,苹果多得吃不完,还可以晒成苹果干,留着过年时当零食吃。而且,家里还有口井,用水可方便了,不用大清早去巷口排队打水。”说着,她指了指西南墙角,“那边我还搭了个木棚子堆柴火,下雨天也不用担心会被淋湿。”
“厨房在东厢房,”她领着林轻言往那边走,“里面有口大灶,还有个大铁锅。我们老两口要去京市了,这口铁锅和炉子我们也不打算带走。你要是想要,就留给你,按价给钱就行,不用票。哦对了,煤球也还剩下不少,都可以便宜卖给你。”
说着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正房前。“正房中间是堂屋,东西两边是住房。我和老头子住东屋,西屋原本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住的。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家,我也经常进来打扫,所以里面很干净。”说着,她便推开了西屋的门。
房间宽敞明亮,足足有二十来个平方。里面的家具摆设一应俱全,最显眼的就是那台缝纫机了。老太太介绍说:“这些家具和缝纫机都是我儿子娶媳妇时买的,没用几年,还跟新的一样。我儿子说了,可以作价卖出去。”
“缝纫机也卖吗?”林轻言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盯着那台缝纫机看个不停。她妈妈以前就一直想买台缝纫机,可是因为家里条件有限,米——哦不,现在应该是林老太一直不肯出钱。她妈妈盼了十几年,直到去世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现在看到这台缝纫机,林轻言不禁心生向往。
“要是这缝纫机卖……”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火车不让带缝纫机,只能卖了。”说着,她轻叹了口气。家具和缝纫机这些重物,要带去遥远的京市,非得请货车不可。但运费昂贵,甚至比买台新缝纫机还要贵。她儿子说了,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全部作价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