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白玖孤独地坐在门前台阶上，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看见卓翼宸走了过来。

卓翼宸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几个鲜红的果子，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

白玖往他的方向看去，也赌气不说话。

卓翼宸忍不住了，把果子抛向白玖，正巧白玖转头，果子一下砸到白玖脑门上，然后咕噜咕噜滚到台阶下面去了。

白玖（司徒玖）……

卓翼宸……

白玖惊呆了。

白玖（司徒玖）……你砸我？

卓翼宸有些手足无措：

卓翼宸你不是喜欢吃果子嘛……

白玖气呼呼地起身离开，走到另一处角落去了。

木归归和裴思婧、赵远舟还待在神庙，想起曾与相柳的对话，说让她留意白玖、裴思婧和烛阴。可昨天明明看了白玖的手腕，没有云纹刺青，说明小玖不是奸细。

所以这也间接说明相柳的话不能信，或者说，不能全信。

木归归小卓大人好像去哄小玖去了，

赵远舟那我祝他成功吧。

裴思婧小玖年纪还小，不明白我们并非故意针对他，只是当时事态严重，不能马虎。

木归归但话说回来，缉妖司的行踪确实被崇武营察觉了啊，那内应一事就不应该只是司徒大人有所误会吧？

裴思婧崇武营的追踪之术非常精妙，尤其是追妖，百试百灵，说不定，他们是追着赵远舟而来。

木归归没有说话，但表情很是忧虑。

裴思婧崇武营这么想要赵远舟的内丹，追到昆仑来也不是不可能。

裴思婧他们的的行军布阵我很熟悉，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白玖从角落偷偷探出头，四周空无一人，他看着地上的那颗果子，他表情纠结了下，又悄悄地跑过去捡了起来。这时，赵远舟正从里面走出来，立刻凑了过去。

赵远舟果然还是舍不得小卓大人给你的果子吧？

白玖（司徒玖）要你管。

赵远舟了然。

赵远舟看来小卓的道歉搞砸了，他脑子是真不行。

白玖拿生气果子扔他，赵远舟伸手接住。

赵远舟我骂的是他，你恼火什么？

白玖假笑，从赵远舟手里抢回果子，用力地咬了一口。

白玖（司徒玖）他们要是怀疑的是你，你能不生气吗？

赵远舟只要我如明镜澄澈，他人的猜忌怀疑，我才不管。

白玖（司徒玖）但人言可畏，你生于大荒，自是不懂世间的险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赵远舟望天，喃喃：

赵远舟还是做妖好，无须揣测人心。这人心啊，真是世间最复杂难懂之物了。

白玖（司徒玖）是啊。所以归归姐姐才说，妖的真身样貌各异，却善恶清晰，能分辨一二。深渊有底，可人心难测啊。

白玖说罢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赵远舟你干嘛去！

白玖（司徒玖）去做点险恶的事！寻妖作乐！哼！

赵远舟小白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阳怪气了。”

木归归近朱者赤呗。

赵远舟回头，看到木归归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木归归现在没有人了，说吧。

赵远舟装傻。

赵远舟说什么？

木归归明日是何日子，会发生什么？你刚刚面色担忧，心里一定有事。

赵远舟没想到神女大人竟这么留意我，我真感动。

木归归没办法，要合并白泽令，必须与你心意相通啊。

赵远舟撇撇嘴，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赵远舟你曾问过我，我为何会被戾气控制。

木归归也坐到了赵远舟的身边。

木归归当时你没有给我答案。

赵远舟我失控的那天晚上，是血月之夜。

赵远舟血月为极阴极煞之像，可以唤起天地间一切血腥杀戮之戾气。

赵远舟我本就是汲取天地戾气而生的大妖，血月之夜，正是戾气最重之时，所有戾气集于我身，控制不住，就会被戾气反噬。

木归归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一变。

木归归难道……明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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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沈翊）你听说过戾气么？

木归归我知道，可毁天灭地，令世间暗无天日，尸骸遍野。

相柳（沈翊）明天……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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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苦笑：

赵远舟不错，明晚就是血月再临之时，天地混沌，戾气冲天。

木归归你担心自己会再次失控？

赵远舟当年血月降临，我被戾气侵蚀，失去意识，浑浑噩噩中，杀害了很多缉妖司的人。

赵远舟按道理来说，血月会持续整晚，但不知为何，那一夜，我很快恢复了意识，醒来，我已经在白帝塔内。我一直不解其中缘由，如今想来，是上任白泽神女赵婉儿，把一半白泽令送进了我的身体，压制了体内暴走的戾气，若非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木归归神色微变，似是想到了什么。

木归归你既知白泽令能压制你体内的戾气，为何又要寻找合并之法？

赵远舟愣了愣，紧紧盯着木归归的眼睛

赵远舟白泽令是世间唯一能够制衡凶煞戾气之物，也唯有它，能够彻底杀死我这个大妖。

木归归那云光剑呢？

赵远舟卓大人现在，还杀不了我。

木归归你费尽心思，一步步找回白泽令，只为了这个吗？

赵远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弃，笑着说：“我本就一心求死，你成全我，灭掉天地间的邪恶大妖，不好吗？”

木归归盯着他，没有说话。就在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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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沈翊）其实要杀主角团，不用我动手，他们也死的死，死的死……

他站在故事的开头，忘向你必死的结局……

木归归……

相柳（沈翊）今天，你可以问我你身边一个人的结局

木归归在在脑海里想了一圈后，锁定一个人。

木归归冉遗？

相柳愣了愣回答说，

相柳（沈翊）殉情而死。

木归归第二个人，蜚？

相柳（沈翊）自毁内丹而死……

木归归眼睛亮了亮，蜚和冉遗还活着，这就说明有两种可能。如果他看到的未来是真的，就说明结局可以被改变；如果他看到的未来并不真实，也就不用担心他说的主角团的必然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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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