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封妃,封的什么号。”安陵容倚在塌上,听着延禧宫里只哇乱叫的黄鹂鸟气得头疼。痛苦地捂住脑袋想要挥散脑中一阵阵的眩晕。
“赶出去,都给我赶出去,赶出去,听到了没有!”
宝娟见状佯装着急得上前扶着安陵容,“小主,小主,这都是苏公公的意思啊。”
安陵容脑中的眩晕感越来越重,人一晃,竟直直地倒了下去。
宝娟没想到安陵容直接晕了过去,扑上去扶住安陵容快要栽倒的身子,着急地大喊“小主,小主出事了!宝鹊,快叫太医!”
延禧宫顿时就沸腾了起来,黄鹂鸟唧唧地叫声配合着喧闹人群的脚步声,热闹地犹如一颗炸弹炸开了后宫。
永寿宫
甄嬛拿起一颗黑色的棋子放入棋盘中,侧头瞥了一眼急急忙忙进门的槿汐。漫不经心地说“发生什么事了,着急成这样。”
槿汐匆忙行来了一礼,“娘娘,鹂妃那动了胎气,说是被院里的黄鹂鸟给惊到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甄嬛诧异,没想到安陵容这样就忍不下去了,“本宫就是不要让她好过,孩子怎么样了?”
槿汐悄悄抬眼看了甄嬛一眼,说到“孩子保住了,鹂妃动了胎气,之后可能要卧床保胎,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床。”
“皇后娘娘赶到延禧宫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鸟,当场就生气发作了好些丫鬟婆子。”
甄嬛端起棋盘边的茶盏,缓缓饮了一口。
“皇上去过了吗?”
“还没有,苏培盛说皇上还在批折子。”
甄嬛放下茶盏,“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时候去拜访一下有孕晋位的鹂妃娘娘才是。”
槿汐面露凝重地答道,“是啊,是该去瞧瞧那儿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延禧宫
夜深露重,延禧宫主院却灯火通明,熬药的小丫头在小厨房打着瞌睡,手上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卧房里宝娟守在床边,一手撑着脑袋,不让自己睡过去,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额头上不时的冒出不知是冷还是热的汗珠。
“安陵容”猛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粉嫩的纱帐,突然脑中不属于她的记忆一阵阵涌来,她忍不住脑袋的疼,伸手捂住冒冷汗的额头。
脑中闪过一帧帧的画面,幼时在家母亲教她刺绣的温馨时光,初入甄府的小心翼翼,进宫后出身低微尝尽众人白眼,卖力学唱歌、学冰嬉,被皇帝当作玩物的日日夜夜……一幕一幕她的苦难好像没有尽头。
如果不甘、怨恨、费尽心机向上爬就是恶毒的话,安陵容确实是个合格的恶毒女配。
难道出身低微就该沦为陪衬,在后宫里何时容得下真善美,真的真善美又何必进宫,宫斗不就是要争吗?不争地位,又要争什么,难道要争皇帝的爱情吗?
越来越多的配角身上呈现出鲜活的个性,他们的不甘、挣扎、无力,拼尽全力却只能自惭形秽,甚至都难以维持自己的姿态与尊严。
这些人性中被称之为“丑恶”的东西吸引来了薄叶,哪怕只是这一刻、这一世,只是代替他们发出对命运不公的反击,也是值得的。
薄叶睁开眼睛,现在开始她就是安陵容了。
安陵容瞥了一眼床榻边熟睡着的宝娟,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了一枚养身丸,直接服下,倒头就睡。
现在可要好好休息,接下来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只要肚子的孩子还在,安陵容就能活,活着就能翻盘。
现在的安陵容是知道原来所有的事情,就是之后发生的她也知道,她来了这个世界,就会知道相应的剧情,当作金手指吧,只是到的时间比较极限,比较更好的直接发疯,都别活,主打一个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