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换季的时候,微风中夹杂着一丝凉意。每到这个时节,余温黎的身体就像个敏感的晴雨表,总是最先感知到气候的变化。
这次也不例外,从三天前开始,她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喉咙也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余温黎没事的,多喝水多睡觉就好了。
余温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那张平日里明媚的脸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她固执地拒绝了同事递来的感冒药,坚信只要靠自身免疫力就能战胜这场小感冒。
然而这一次,她的身体没能如她所愿。连续三天的高强度工作加上拒绝服药,感冒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在第四天早晨演变成了高烧。
当余温黎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她又跌回了枕头里。额头滚烫,四肢却冰凉得可怕,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把火,灼烧着她的呼吸道。
余温黎该死...
她摸索着手机,想给黄子弘凡发消息,但手指却不听使唤。最终,她只能蜷缩在被子里,等待他工作结束回家。
下午五点,黄子弘凡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寂静,这与他熟悉的场景截然不同。
平时这个时候,余温黎要么在厨房里忙碌,要么窝在沙发上看剧,总会用一句欢快的"你回来啦"迎接他。
黄子弘凡梨子?
他轻声呼唤,没有回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他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余温黎蜷缩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嘴唇因为高热而干裂。
黄子弘凡梨子!
黄子弘凡冲到床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那温度烫得吓人。余温黎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涣散。
余温黎元...元...
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余温黎我...好冷...
黄子弘凡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迅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裹起来,然后一把将她抱起。余温黎轻得可怕,在他怀里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黄子弘凡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但抱着她的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去医院的路上,黄子弘凡一边开车一边不时侧头查看余温黎的状况。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每次睁开眼睛都用一种依赖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的心揪得更紧。
黄子弘凡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他空出一只手握住她发烫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医院的急诊室永远人满为患,但黄子弘凡用他少有的焦急的神情,很快为余温黎排到了一个诊位。
医生检查后皱起眉头:"39.5度高烧,扁桃体发炎严重,怎么拖到现在才来?"
黄子弘凡内疚地低下头
黄子弘凡是我没照顾好她。
余温黎不...
余温黎虚弱地摇头
余温黎是我不肯吃药...
医生叹了口气,开了退烧针和点滴:"先打针退烧,然后挂水消炎。以后感冒初期就要及时治疗,不要硬扛。"
打针时,余温黎把脸埋在黄子弘凡胸前,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虽然已经23岁了,但她对针头的恐惧丝毫不减。
黄子弘凡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黄子弘凡很快就好了,我的梨子最勇敢了。
点滴室里,余温黎靠在黄子弘凡肩上,冰凉的药液一滴滴流入她的血管。黄子弘凡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高烧病人的护理方法,时不时用手背测试她额头的温度。
黄子弘凡好点了吗?
两个小时后,他轻声问道。
余温黎点点头,虽然烧退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的脸颊依然泛红,但眼神比之前清明多了。
黄子弘凡我去拿药,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黄子弘凡揉了揉她的头发。
余温黎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像个害怕被丢下的小孩。黄子弘凡心软得一塌糊涂,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黄子弘凡我五分钟就回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