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愣住了，“你怀疑……”
“嗯。”琉夜轻轻点头，“所以我必须亲自去确认。”
听了这句话，南隐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咧嘴一笑：“那就别磨蹭了，早点确认完，早点回去算你擅自行动的账。”
琉夜：“……”
夜色深沉，莫家庄园的围墙在月光下投下森冷的阴影。琉夜和南隐悄无声息地潜入莫家庄园，借着夜色和干扰器的掩护，他们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一路潜行至主宅深处。
就在她们即将靠近主楼时，南隐突然伸手拽住了琉夜的手腕。
“怎么了？”琉夜的脚步一顿，低声问道。
南隐目光扫向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那里有声音。”
琉夜屏息凝神，隐约听到门后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哭声。
她示意南隐跟上，两人悄无声息地靠近，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瞳孔骤然收缩——
房间里，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她穿着单薄的白色实验服，手腕和脚踝上缠着绷带，隐约可见针孔的痕迹。而当她听到门开的动静，惊恐地抬起头时，琉夜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是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金色瞳孔。
小女孩的脸庞稚嫩，却已经能看出和琉夜七分相似的轮廓。琉夜的心脏剧烈跳动，某种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
南隐吹了声口哨：“这可真是……意外收获啊。”
“你们是谁？”小女孩声音怯生生地，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琉夜蹲下身，想伸手触碰小女孩，对方却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显然已经习惯了被粗暴对待，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麻木。
琉夜的手指微微发颤，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轻声音：“别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阿弃……他们都这么叫我，有时候也会叫我‘道具’……”似乎本能地察觉到琉夜他们不会伤害她，阿弃向前挪了一小步，小声回答。
阿弃？道具？
琉夜心脏猛地一抽，后槽牙被咬的嘎嘎直响。
南隐靠在门边，看着女孩身上的实验痕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这地方还真是令人恶心。”
她眼中尽是冰冷，扫了眼房间里的监控设备，下一秒，淡淡的雾气萦绕在监控器周围，篡改了监控画面。转头看向琉夜，“怎么办？带着她走？”
琉夜沉默片刻，轻轻摸了摸阿弃的头，低声道：“阿……小妹妹……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直……都在这里。”阿弃茫然地回答，“首领夫人说，我只有这一个用处了，……可是，我好痛……”
“……你说的首领夫人，长什么样子？”琉夜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阿弃歪了歪头，吐出了几个字：“金色的眼睛。”
琉夜的手指猛地攥紧。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了，可是她宁愿自己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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