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马尔颤颤巍巍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活动着发麻的手腕，一边警惕地盯着欧阳镜：“你保证？”

“我保证。”欧阳镜翻了个白眼，“至少今天不会再对你动手。”

夏马尔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好啦，别磨磨唧唧的，赶紧的把床给我让出来！”欧阳镜一脚把夏马尔踹到一边，然后温柔的把柒柒抱到床上，手指轻轻搭上柒柒的脉搏。

夏马尔揉着屁股爬起来，看着给柒柒把脉的欧阳镜，无奈地摇头。

琉夜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轮流为柒柒做着检查，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务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柒柒均匀的呼吸声。

终于，见欧阳镜收起最后一根银针，琉夜上前问道：“怎么样？”

“唔，该怎么说呢……”欧阳镜慢吞吞的开口：“莫家那群混蛋，是从没想过让这小丫头活下来啊。”

琉夜瞳孔骤缩，“什么意思？”

“就这么说吧，”夏马尔接过话茬，“就算是实验体，也是有区别的，像是为了家族繁荣而自愿参与实验的家族成员，以及为了生计自愿被卖入实验室的普通人，这些实验体都会得到最基本的保护，因为他们的价值在于长期实验数据。”

“这些实验体，至少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但这个小姑娘……”他指了指柒柒，眼神变得严肃，“她从一开始就是作为一次性消耗品来使用的。”

“一次性……消耗品？”琉夜的声音微微发颤。

“没错。”夏马尔点点头，“为了短期内得到实验结果，有些家族往往会筛选出部分实验体作为一次性实验素材，所以他们的用药都格外霸道，根本不考虑实验体的身体承受能力。”

琉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耳边响起她在莫家庄园听到的对话——

“天亮前必须完成最终阶段实验！”

“那孩子已经出现排斥反应了……”

“实验体没了再换一个就是。”

“说得也对，反正有那个中国女人在，要多少实验体都有……”

琉夜眼中杀意骤现，她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那……柒柒她……”

“别担心。”欧阳镜安抚道，“她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堆积在她体内的毒素，我已经施针暂时压制。过段时间，我会回一趟欧阳家，取些特制的解毒药材来。”

夏马尔也点点头：“在这期间，我也会尝试用一些特殊的方法缓解毒性，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琉夜：“最关键的，还是需要找到莫家实验时使用的具体药物成分。如果能拿到他们的实验记录，治疗会更有针对性。”

琉夜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实验记录……彭格列在清理莫家时，已经拿到了部分资料，只是有关柒柒的那部分，被莫裴泽在逃跑时带走了。”

看着琉夜阴沉的表情，欧阳镜叹了口气：“那就只能先靠我和这色大叔的医术来稳定她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