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了。”宋又黎点点头。
“嘉哥呢？”张淼转向旁边的周则嘉。
他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石子：“还行。”
“我就知道你俩肯定行！”张淼夸张地拍手，“不愧是年级第一预备役！”
宋又黎被说得脸红，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却不小心撞到周则嘉的胳膊。他没躲开，反而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着。
“中午你们去食堂？”他问，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嗯。”
食堂里人声鼎沸，周则嘉端着餐盘回来时，手里多了碗红豆汤，轻轻放在宋又黎面前：“阿姨说这个补气血，比你总喝的葡萄糖强。”
宋又黎看着碗里浮起的红豆，突然想起上次在医务室，校医说她贫血要多吃点温补的。原来他记住了。
“你怎么不吃？”她舀起一勺，温热的甜意漫开。
“不爱吃甜的。”他低头扒饭，嘴角却沾着点米粒，“除了橘子糖。”
宋又黎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头喝汤，掩饰发烫的耳根。阳光透过食堂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两人的餐盘上，把红豆汤的热气和他没说出口的话，都晒成了暖融融的样子。
下午的自习课，宋又黎在草稿纸背面画了个小小的橘子，旁边写着“洛伦兹力”。她刚画完，就被周则嘉抽走了草稿纸。
他盯着那个橘子看了两秒，拿起笔在旁边添了片叶子，递回来时，上面多了行字：“如果考第一，奖励你一袋橘子糖。”
宋又黎看着那行字，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公式和汤碗里的关心，比任何承诺都更让人踏实。窗外的蝉鸣开始变得响亮，像是在为这场未完的较量，悄悄数着日子。
物理成绩公布那天，周则嘉的名字回到榜首，宋又黎以三分差距紧随其后。张淼拿着成绩单在两人座位间转圈，念叨着“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打架吧”。
宋又黎低头整理错题本时，笔尖被一张纸条挡住。是周则嘉递来的，上面写着“操场旁的小卖部，放学等你”，末尾画了颗鼓鼓的橘子糖。
她捏着纸条，耳尖发烫，却在抬头时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没笑，眼神却亮得像落了星光，比窗外的蝉鸣更让人心慌。
放学后，宋又黎跟着周则嘉往小卖部走。初夏的风带着热气，吹得梧桐叶沙沙响，他走在前面半步，白T恤被阳光晒得微微发亮，书包带斜斜垮在肩上，像所有漫不经心的少年。
“要哪种？”他站在糖果货架前回头问，指尖划过一排橘子糖，从硬糖到软糖，从甜口到特浓酸。
“不是说拿第一才奖励吗，我又不是第一。”宋又黎往后退了退，假装看冰柜里的汽水。
他却直接抱了最大袋的特浓酸硬糖，丢进购物篮：“是啊，所以这次算惩罚，这个够酸，适合叫醒你的化学公式。”
结账时，老板娘笑着打趣：“小情侣买糖啊？这个牌子的糖最受欢迎了。”
宋又黎的脸瞬间烧起来，刚想解释，周则嘉已经付了钱，拎着袋子往外走，只留给老板娘一个含糊的“嗯”。
“你怎么不解释？”她追出去，拽住他的书包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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