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脚边两筐乒乓球了吗？”长安从左边筐里拿出一个，又从右边筐拿了四个：“现在用它来训练，这五个球四白一红。
他面对苏时举起带红点的乒乓球，”看好了，这只球我做了标记，你只要踢中红色的这个球就好了。听懂了吗？”
苏时有些许的迷惑，心说:这与传统的元武道教学明显大不相同。
”哎呦喂，没见过世面了吧！”四五那欠揍的声音又在耳边炸起，“你见过那个成功人士是照本宣科走寻常路的？”
苏时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死系统真能偷听他心里话,没个边界感。他压着火气吐槽：“你们这些系统都像你一样没礼貌吗？”
四五想到它的那些同胞兄弟，暗道不能给它们抹黑。忙道歉：“对不起宿主，以后不敢了。”它停顿了下，又补充道：“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宿主心里想啥我都能知道。”
“你倒是告诉我 能不能屏蔽你？”苏时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四五生怕好不容易拐来的宿主被它惹恼罢工，连忙表态说：“能的，能的，只要宿主想屏蔽时，对我发出指令就可。”
“你早说啊！”苏时懊恼，那么多不该让你知道的事情都知道，能杀统灭口吗?他厉声下达指令，“从现在开始屏蔽，也不要说话了。我叫你了再出来。”
光球忙不迭晃动着身体，“好的宿主”，下一瞬光球灭了。
准备抛球的长安见苏时失神，唤他：“苏时。”
苏时猛地回过神来，水亮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长安。
长安声音温和：“集中注意力。”
“对不起教练，不会走神了。”苏时歉意道。
“现在开始”长安点头，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留下合适的距离。在苏时做好准备后，迅速转身甩手将乒乓球抛向苏时。
五个乒乓球便如同一群灵动的飞鸟，朝苏时的方向呼啸而去。这些乒乓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
苏时进入战斗状态，他乌黑发亮的眸子透着坚定与专注，紧盯着空中飞舞的乒乓球。他身体微微下蹲，重心降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随着乒乓球不断逼近，苏时心跳逐渐加快，但他呼吸依旧平稳，每一次呼吸都是在积蓄力量。眼中闪过红点，他猛地抬腿，疾速踢去。踢中了，但不是带红点的。
苏时略微失望。
长安严肃道：“只能踢红球。再来。”
他再次迅速拿球，旋身助力甩出去。这次的球来势汹汹，快的如同一击闪电，劈落无痕。苏时还没踢，那些乒乓球就越过他落地了。
紧接着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每次苏时都出腿迅速，动作既有力又流畅，但都差之毫厘，未能击中目标。乒乓球在他身边穿梭，少年脖颈青筋随着剧烈喘息微微起伏，细碎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角，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在锁骨处晕开深色水痕。他抬手用手背随意擦过脸颊，腕骨凸起的棱角蹭过薄汗浸润的皮肤，泛着珍珠母贝般柔和的光泽。下颌线蜿蜒至喉结的弧度被汗水勾勒得愈发清晰，水珠顺着喉结滚动的轨迹滑进领口，消失在半敞的道服里。他浑然不觉，全心应对长安抛来的乒乓球。
长安放下手里球，到长凳边弯腰拿起他擦汗用的白色毛巾和水杯。缓步走向苏时，将这两样递给他。
“谢啦！长安教练。”苏时眼神中透露出惊讶，恭敬接过。粗暴的擦了擦脸上汗水，再往脖颈处抹了把，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他喉咙干的冒烟，扭开盖子朝嘴里灌，也不管是谁的杯子。
长安眸子紧盯着，苏时扬起头露出的脖颈弧度。
“教练，东西我带回去洗完再还给你。”苏时喝完水，对长安讲。
“好。”长安低垂眼帘，掩盖目光。状似慵懒随性说，“你研究吧！解散。”
他邪性肆意的眸子最后瞥了眼苏时，转身走了。
看着长安远去的背影，苏时感叹作为风云道馆的前总教练，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刚才的训练中，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速度和眼力都在变强。
“该去兼职了。”他自言自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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