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震惊接着是气愤，胆子很大了，连母亲都敢反抗了。
她想抽回来自己的手，可是她力气很大。
她气急败坏：“你是我的女儿，更是蒋府的小姐，丢自己的人就算了，不能丢你爹的脸。你难道不能学聪明一点吗，你到底还要我这么做才能满意？”她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崩溃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蒋芸不明白，她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吗，为什么让她这么难受。
她冷漠地看着一个发疯的女人，不悲不喜。
在母亲眼中，她远不及蒋轩宇，她必须按照她的方式活着，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她把她当做情绪的宣泄口，任何的不高兴和愤怒都可以发泄到她身上。
她流着泪，可怜兮兮看着她，只求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所以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成了装可怜。变成了她想用眼泪换取同情。
无论做什么，怎么做，她都不满意。
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她。
凉风吹动她的衣摆，捡起在她面前为数不多的自尊。
半边白净的脸赫然有一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她冷着脸：“既然你讨厌我，当初又为何生下我。”
什么？
发疯的女人骤然安静下来，不可置信她听到了什么。
生下我，不就是为了可以上位吗，难道你忘了你从前的遭遇了吗，母亲。
你是谁啊，花楼里讨赏的，整日里卖唱，出卖色相为生。
可是顺利脱离的你又不满足了，你很贪心，渴望更多，渴望爱。
你是我的母亲，从前我爱你，可是你对我呢？
若不是蒋府主母宽容，你何以上位，还生下一男孩。
贪心的人好像总是不知足，有了一点就想要更多。
可是那些恶毒的话，她始终说不出口，因为她是她的母亲，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的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从她眼中看都了自己，发了疯的女人，还有她的曾经。
“你敢这样给我说话。”
“你也看不起我，是吗？”她双目瑕红，显然已经处在发狂的边缘。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所以人都看不起她，连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也是。
她也看不起她，看不起她的过去。
为什么，她不理解。
她也只是想让她乖一点，懂一点规矩，可能是对她严厉了一些，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想让旁人看蒋芸的眼神，像看她时的眼神。
她执着着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抬头，恍然注意到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
她顿时感觉愧疚起来，颤颤巍巍伸出手。
豆大的眼泪滑落眼眶，哽咽着：“你的脸……”
蒋芸躲开她的触碰：“母亲，你从来都是这样，为什么不先问一问我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我的。”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我长那么大，你好像从来都没夸奖过我，无论我做得多么好。后来你生下弟弟，你变了很多，变得慈祥了，笑容也多了，可是那些笑容，从来没有一个是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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