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醒来，眼神放空了一会儿，原主的身子骨这么弱吗。
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无力。
“小姐你醒了，”翠莲眼眶泛着红，满脸的心疼，“都一天一夜了，快要吓死翠莲了。”
都一天一夜了吗，怪不得她感觉肚子很空。
“我是怎么了吗？”
“大夫来看过了，说您身子骨不好，可怎么也找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叫我们多给您补补身子。”
原来是这样，还因为有什么疾病呢。
蒋芸笑了笑：“我没什么事，翠莲你不用担心。”
昨晚翠莲细心给她涂了药膏，巴掌印完全看不见了。
可是看不见不代表没有。
“对了，父亲他们回来了吗？”
翠莲擦掉眼泪：“还没。”
“这件事情不能同阿姐讲，她会担心我的。”
她穿好外衣：“我有些饿了，你去帮我拿些吃食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过不了多久，可能还会下雪。
她静坐着，失神望着天上了月亮。
想来她晕倒的这段时间，母亲也未曾来看过她吧。她到底还是不喜欢她。
蒋芸，我好像读懂了你的悲伤，昨日的那一刻心痛，是来自于你吧。
翠莲很快端来了热腾腾的食物，瞧见小姐正在窗边吹凉风。立马不悦道：“小姐，你本来就身子不好，不要在窗边吹凉风了。”说着她要关上窗子。
“翠莲，”她叫住她，“我想看看月亮。”
翠莲抬头看了看天上，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
她叹了口气，没关上窗子，却去拿了一件更厚实的衣裳给她披上。
“看月亮可以，但是没凉着身子。”
蒋芸直勾勾盯着她，明明比她小一些，怎么却像长辈似的。嘴巴上啰里啰嗦，实际是关心她。
“小姐看我做什么？”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难道是有东西。
“翠莲，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嫁个什么人家。”
她脸突然红了，“小姐你在说什么。”还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饿了吗，快吃东西吧。”
害羞了，害羞了。
蒋芸嘿嘿笑了两声：“别不好意思，若是哪天你有了心仪的人家，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小姐！”她气鼓鼓的，“我一辈子都不嫁人，小姐去哪，我就去哪，我一直跟着小姐。”
傻姑娘。
蒋芸夹了口菜，味道不错：“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无论是谁，都逃不过。”
古代女子哪有什么自由可言，万般皆不由自己。
“我作为你的主子也应当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做不到一心一意，起码要尊重她，就像她的父亲对主母那样。
翠莲又红了眼眶，双手绞在一起：“那小姐以后也要嫁人吗，那我是不是就不能跟着小姐了？”
蒋芸愣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她竟然想到的先是她。
“你放心，即使我嫁了人，身边也还会是你。”
她突然又高兴起来：“那等小姐厌烦我的时候，我再嫁人。”
“你……”
看着她发自内心的高兴，她说不出什么。
门外不远处，女人确定她醒来后，转身离开。衣摆带起的风，吹动了一旁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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