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过后的那几天,苏念安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场聚会中的种种,包括沈奕辰帮她解围的场景,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脑海里慢慢淡去,差不多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这天,闺蜜徐青青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徐青青急切又好奇的声音:“念安啊,你那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呀?上次同学聚会上看着挺厉害的呢,你可得和我好好说说。”苏念安无奈地笑了笑,在电话这头如实说道:“哎呀,青青,哪是什么真男朋友呀,都是租来撑场面的啦,就为了不在那些同学面前丢面子呗。”徐青青听了,在电话那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夜晚如期而至,苏念安像往常一样准备洗漱休息,可刚走到楼下,突然从暗处窜出几个人,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块湿布就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她挣扎了几下,意识便渐渐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被架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苏念安在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里充满了恐惧,却又无能为力。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她被人粗暴地拽下车,又被关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在房间里待了一阵后,有人送来了饭菜,苏念安起初没多想,毕竟饿了许久,可吃了几口后,她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脑袋变得越发昏沉,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房门再次被打开,两个大汉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架起她就往外走,她想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们拖着自己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苏念安迷迷糊糊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看着竟有几分熟悉,仔细一瞧,竟是沈奕辰。此时的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被下了药,眼神迷离,意识不清。苏念安心里“咯噔”一下,满心的疑惑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可还没等她再多想,药力彻底发作,她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苏念安才缓缓清醒过来,脑袋像是被重物砸过一样,疼得厉害。她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向身旁,沈奕辰也已经醒了,正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疑惑和警惕,显然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苏念安花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恢复理智,回想起昨晚那混乱又可怕的一切,她心里一阵后怕。她赶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理了理头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看向沈奕辰,有些尴尬又慌乱地说道:“昨晚……昨晚这事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先走了。”
然而,刚一打开门,一群记者就像早就等候在那里似的,蜂拥着冲了进来,闪光灯“咔嚓咔嚓”地闪个不停,各种尖锐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你和沈总昨晚在这儿做什么呢?”
“你和沈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和沈总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苏念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顿时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随着记者围堵那一幕被大肆报道,事情开始持续发酵,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掀起了层层巨浪。沈家公司的股价受到极大冲击,一跌再跌,股民们人心惶惶,公司上下也是一片愁云惨淡。而苏念安更是无辜地被打上了“小三”的标签,无论走到哪儿,仿佛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一根根刺,扎得她满心痛苦。
苏念安从那个混乱的地方出来后,才惊觉自己竟然被绑架到了京都。那天事情发生后,她稀里糊涂地就被沈奕辰的妈妈安排到了一个地方住下,对方还塞给她十万块生活费,可这看似慷慨的举动,却让苏念安觉得自己就像只被圈养起来的宠物,没有丝毫的自由和尊严,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她只要一出门,那些嗅觉敏锐的记者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立刻追上来,各种刁钻的问题扑面而来,让她根本无处可逃。也是在这样的处境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沈奕辰根本不是自己原本以为的普通人,而是京都最大集团的继承人,身份尊贵无比。更让她震惊的是,沈奕辰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和赵氏集团的千金订婚了,自己这下算是彻底卷入了一场复杂又混乱的豪门风波之中。
而另一边,沈奕辰却显得格外淡定,丝毫没有着急去处理这棘手局面的意思。助理南岸在一旁看着,可急坏了,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自从那天从北城回来后,他就总感觉自家老板怪怪的,以往遇到这种关乎公司形象和声誉的大事,老板肯定会雷厉风行地采取措施,可这次却一反常态。
犹豫再三,南岸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沈奕辰:“老板,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要不咱们赶紧去公关一下呀?不然公司股价还得继续跌,到时候影响可就更严重了。”沈奕辰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冷冷地回了句:“你很闲?”
南岸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却越发纳闷。其实对于沈奕辰来说,长久以来在这豪门的纷争里周旋,他早已对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了。婚姻在他眼中,不过是家族利益的一种纽带,谁当他老婆似乎都一样,他此刻倒想静静看着自己继母到底还能怎么作妖,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很快,沈家,沈奕辰父亲说,让沈奕辰和苏念安结婚,至于赵家那边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松口让女儿嫁给他的二儿子沈奕川。
坐在大厅里的苏念安是拒绝的,但是想了想刚刚沈奕辰妈妈的威胁,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