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那令人心悸的笛声再次在寂静中响起。凌久时被这突兀的声音惊得一个激灵,急忙推醒了阮澜烛。“澜烛,快醒醒!”他低声喊道。
阮澜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迅速走到窗边。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就像猫眼一样亮,能清楚地看到外面有个女人拿着笛子,笛声正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她后面跟着八个熟悉的过门人,他们动作敏捷得像在地上滑行的小老鼠,一溜烟儿地朝喷泉方向跑去,然后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都起床了。
阮澜烛现在咱们可以确定了,甜的东西一口都不能吃,不然就会像何田田的朋友和昨晚那些看门人一样,变成小孩子的夜宵。
谭枣枣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谭枣枣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扇门那么多人的原因吧?
谭枣枣谁能想到吃甜食就是禁忌条件呢?
一晚上就没了八个人,新来的几个吓得脸色苍白,有的甚至哭出了声,喊着要妈妈。阮澜烛站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安抚的笑容。
阮澜烛大家别怕,只要咱们不吃那些甜食,就不会出事。
过门人1为什么啊?
阮澜烛因为这些甜食里被人下了毒。你们要是不信,好好回想一下,那些失踪的人是不是都吃了甜食?
何田田点头如捣蒜。
何田田对对对,我朋友就是吃了甜食,没过多久就不见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相信这个说法。其实甜食里根本没毒,阮澜烛只是用这个说法来安抚众人。他知道如果直接说吃甜食会死,这些人八成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由于之前的对话,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率先动手。直到那位女士轻盈地走进来,手中托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甜品。
女人怎么都不吃啊?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
那位体型丰满的男士猛地一拍桌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指着甜品大声指责。
胖子你个臭婆娘,在里面下了毒!是想害死我们吗?
凌久时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位胖子显然是个新手,他的冲动之举让人不禁觉得他缺乏理智,竟然对着NPC发泄怒火,这在场的资深玩家看来是多么的不智。
女士却保持着那种仿佛精心编排的笑容,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波澜,轻声细语地回应:
女人哦,这怎么可能呢?你真的应该尝尝,它们的味道会让你惊喜。
胖子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怒气渐渐被犹豫所取代,最终在NPC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和玩家之间中做出了选择。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面子,他在众人的注视下,颤抖着手拿起一块甜品,咬了一小口。女士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她缓缓从口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笛子,轻轻吹响。
阮澜烛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很快,一种不寻常的气氛弥漫开来,随着一声声吱吱的响动越来越清晰,从女人的房间猛然冲出一个四肢着地、爬行迅速的小孩。阮澜烛他们立刻辨认出,这正是女人的儿子。他像一只小兽般疾速地爬向那个胖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扑到了他的身上。笛声依旧在回荡,小孩的动作也毫不停歇,直到胖子身体里的糖分被彻底吸干,他才缓缓爬回原处。
事件平息后,女人向所有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即转身离去。新人们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战,纷纷躲进房间,不敢再踏出一步。
凌久时原来那笛子的魔力不仅限于操控那些吃了甜品的过门人,连小孩也能被其控制。
谭枣枣则是一脸惊恐,声音颤抖地说:
谭枣枣这太可怕了,呜呜呜,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阮澜烛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
阮澜烛我出去一下,上个厕所。
话虽如此,实则他心中另有打算。他悄悄走到张朱海的房门前,轻轻敲响门扉。门开后,阮澜烛直截了当地说:
阮澜烛我需要你的帮助。今晚,当我吹响笛声时,请你打开门,让孩子出去。
张朱海这样做真的行得通吗?
阮澜烛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谭枣枣满脸堆笑地赞叹:
谭枣枣你的甜品真是美味至极,能传授一下做法吗?我想改天做给我的好朋友尝尝。
女人好啊,没问题。
就在女人忙碌教做甜品的时候,谭枣枣趁机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入女人的衣兜,轻轻地偷走了那个神秘的笛子。她迅速转身,将笛子递给了身后的阮澜烛。两人默契地做了个“321”的嘴型,然后合力猛地将女人推入了果浆池中。女人瞬间被果浆淹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
时间紧迫,他们知道一旦激怒了女人,就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所以机会只有一次。阮澜烛深吸一口气,吹响了笛子。与此同时,在喷泉下方,张朱海收到了凌久时的暗号,迅速打开了那扇门。凌久时早已从厨房一路撒下果浆,形成了一条明显的轨迹。随着笛声的指引,一大群孩子沿着果浆的足迹来到了厨房的果浆池。
孩子们如同被甜味吸引的蜂群,纷纷冲向了那个满是甜蜜蜜的女人。她被孩子们堆积的身体压在下方,最终化为了一滩灰烬。随着女人的死亡,阮澜烛手中的笛子突然变成了一个冰冷的青铜钥匙。两人迅速回到喷泉下,用钥匙打开了青铜门,拾起了里面的线索。
张朱海很高兴和你合作。
阮澜烛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