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绞着手指头,眨了眨眼睛,“格瑞,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外面买好了。”
明智的选择。格瑞点点头,“买点清淡的就行。”
他根本不指望金能煮啥东西给他吃。小时候有秋姐姐照顾,长大了有格瑞照顾,锦衣玉食一辈子的金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下过厨。
其实也下过,但是格瑞一不许他动刀二不许他站在锅旁边,哪里学的会。
格瑞就是故意的。他巴不得金一辈子不会煮饭,根本没法离了他才好。
金买了一碗清汤面。他也不许格瑞自己吃,但是喂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不到一半面就坨了,不过好在格瑞也不想吃了,生病没啥胃口。
金自己三下五除二吃掉剩下的,然后坐在格瑞旁边看他。
“干什么。”格瑞被盯的不自在。
金便趴在床边捋他头发。格瑞半梦半醒还有些困,看他乐意便也就随着他去了。
格瑞的头发很柔顺,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闻起来很舒服。金趁着格瑞生病好欺负,便抓把着他头发,给他扎小辫子。
格瑞挣扎都懒得挣扎,就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于是金在他旁边没有目的的编一个两个三个小辫子,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甚至说的上乖巧。
金的作乱因子蠢蠢欲动。
他轻轻戳了戳格瑞的脸。平常格瑞是不让他乱动的,但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使是格瑞也只能任由金随便来。
一下不够戳两下,两下不够戳三下。金玩的不亦乐乎,格瑞可给他戳的有些心烦意乱了,装不下去了,抓住金不安分地手,哑着嗓子,“……别闹。”
金被现场抓包但是丝毫不心虚,脸微微泛红,打趣他道,“格瑞这样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嘛!”
“笨蛋。”
格瑞无奈地看他一眼,放开他的手转向另一边,金以为他不高兴了,连忙扯着被子道,“不动了不动了!你躺好!”
格瑞咳嗽两声,“……别靠我太近,怕传染给你。”
金不依不饶地强行把格瑞转回来,“没事,我不怕。”
格瑞道,“我怕。“
金脸一红,又给格瑞倒了水换了毛巾,还多铺了床被子,“要是等会烧还是没退下去,我们就去看医生。”
格瑞微微点头。
金脱掉拖鞋上床,扒拉开被子钻进格瑞怀里。滚烫的怀抱几乎是要把人烫伤一样,格瑞下意识推开金,“真的会传染的。”
金往他怀里拱,“我冷。”
三伏天冷什么冷。格瑞看金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语气加重些了,“金!”
金不服气地抬头看他,“格瑞不是老说我是笨蛋吗?笨蛋是不会生病的,格瑞自己说的。”
什么歪理。
格瑞头又疼起来了,看金实在是不离开,他就把人抱怀里了,下巴抵着他的头发,轻声道,“……那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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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金面对着针头瑟瑟发抖的看向格瑞的时候。
格瑞凉凉瞥他一眼,“都说会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