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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斯的游戏

此时,悲悯善感的悲哀女神涅娜怜悯将要被没有感情的婚姻束缚一生的瑟兰迪尔,建议给予瑟兰迪尔离婚的权利;繁星之后瓦尔妲也加入涅娜,建议在逐尽黑暗后允许他们离婚。两位维丽的建议被采纳,阿尔达之王曼威宣布:瑟兰迪尔可以在该使命完成后的任何时候向祂们提出离婚申请,只要出于他的本意。

转到斯堪的纳维亚诸神那边,得知新郎人选的诺恩斯在浏览完耶露维塔给的资料后便召集十二主神,向祂们宣布了此事—当然隐去了打牌—并向奥丁施压。诺恩斯的命令无法违抗,何况这是拥有如今的家园的代价,世界的法则必须遵守。

于是奥丁看向芙蕾雅。

“神王奥丁,我绝不受此辱,虽然奥德久离阿斯加德,但我们从未结束婚姻。

“你可曾还记得多年以前,那旷日持久的战争结束后,我与父兄带着和平的期许背井离乡,来到神王你金色的殿堂,阿斯加德的春天因我绵长,诸神因我而免受严冬之苦,你将我许给好远游的奥德,黄金和琥珀才能点缀诸神的腰带,新娘的发髻间才能有多籽的石榴盛开;神王奥丁,如果你要坚持己见,为我降下可怕的耻辱,那么就请这么做吧——让后嗣稀薄的苦恼从此紧随阿斯加德,让瑟斯瑞尼尔的勇士和贞女与我一道明白女神芙蕾雅在诸神中多么不受重视。”

奥丁扭过头,看向弗丽嘉,在诸神惊诧的目光中开口询问妻子宫中还有没有适龄的未婚侍女。弗丽嘉告诉他只要姑娘愿意,她都会同意;奥丁遂要求洛基说服一位宫中的侍女,并称:接受的女士除了得到丰厚的嫁妆外,神王奥丁还会满足她提出的任何要求。言毕立誓。

镌刻的箴言划过脑海,善变的洛基起身对奥丁说:“多忧的兄长,忧虑无法解决任何事,请你敛起愁容,我已想好人选。”言罢背对着众神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众神与大女神正中间后悠悠转身,困惑和不耐烦在霎那间变成惊诧、鄙夷、错愕、窃喜——洛基变成了位女神。

自从师从密米尔后,洛基的外貌就发生了变化—平直的额头变得方润饱满,下颌骨变宽了,下巴也相应变大了—但这些变化微小而缓慢,很少有人发现,洛基自己也是在一天刮胡子时猛然发现的。或许是因为熟视过于熟悉,这些变化在其男性形态上并没引起注意,但女性形态就显示出了宽阔饱满的额头、略带方形的下巴、较长的中庭、较直的下颌线,算上依然高挺的鼻子、清晰的颧骨和深邃的眼窝,构成这张脸的线条比大多数男性的柔和,在女性中显得硬朗;和其关系再糟糕的也会承认这是一张匀称又颇具立体感的脸。

这张被火红的短卷发簇拥的脸通过细长雪白的脖子与凹凸有致的身体相连,洛基那天穿的是件绿色的长袍和湖蓝斗篷,在诸神的目光下去掉斗篷上的金别针,漏出了包裹在绿色仿绸和白色绒布中的发育成熟的女性的身体。洛基脱下斗篷,搭到曲起的手臂上,转了一圈,像是在让在场的其余十四个知道自己不止改变了相貌。随后她向前几步,向她正对面的奥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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