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清冷女孩名字后的陈岭寒本以为他们的冰冷气氛能有所缓合,刚想迅问一些事,苏善言却转头继续翻弄看书包,仿佛刚刚陈岭寒见义勇为的事并未发生。又重新被忽视的陈岭寒却没有放弃,凭着自已不知该用多少把尺子丈量的脸皮又开始夺命连环问。
"嗨,亲爱的苏善言同学,请问你姓哪个苏?"
“名哪个善?”
"又叫哪个言?"
"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呢?"
"穿得衣服什么颜色?"
“鞋子多少码啊?”
对于苏善言这种极不喜欢说话的人来说,陈岭寒的一连串问题对她无非是要命的。随着陈岭寒的问话越来越离谱,苏善言都要怀疑他的下一句是不是就要问身份证号码了,大概是由于不耐烦,苏善言皱着眉头突然起身,反问他一句:
"你是高一(3)班的吗?"
“啊….我?我当然是…呃…”刚想回答的陈岭寒猛然愣住。
对了,我是高一(3)班的吗?我只记得初中时我是(3)班的,那我现在是几班?
吊!忘了!!
陈岭寒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他抿着嘴对上苏善言冰冷的视线,提了提嘴角。
“大概...不是吧..?"
陈岭寒小心翼翼地眨了几下眼睛,苏善言眼神一冷,吐出 三个字:
"那就滚。”
“别….别这么介意嘛,大家在同一个学校都是同学,就算走错班也不违过吧?"陈岭寒觉得眼前女孩的气场越发冰冷,不由地摆手后退几步,但苏善言并没听进他的话,问道:
“要我请?”
"啊哈哈…. 不,不需要,那我先走了,苏善言同学要是下次还有麻烦,记得叫我蛤,哈哈哈….”陈岭寒话落立即灰溜溜地抱着书包跑出(3)班教室,转头跑上楼梯。
我去,太恐怖了,这脸阴地都能跑去鬼屋当npc(鬼的扮演者)了。
陈岭寒心有余悸地抱怨起苏善言先前阴暗的表现,现在细想,都让人细思极恐。
这么想着,陈岭寒完全出了神,在楼梯地拐角处他猛地撞到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孩。
两人相撞在一起,陈岭寒猛地向后倒去,在他以为自己的脑袋就要在地上开花时,眼前地男孩拽起他的手臂,两个男孩的脸也将要贴在一起。看着眼前清秀的脸庞,陈岭寒第一时间不是道谢,而是像受了刺激似地甩开男孩的手,骂了句:
"我艹!”
“暮知阳?!啊呸,不是,木头?你咋在这?"
眼前被陈岭寒称为暮知阳的清秀男孩,正是这所中学校长的儿子,也是陈岭寒从幼儿园到现在的死对头,更是先前被陈岭寒冒名顶替的对象。
暮知阳听见熟悉地语气,不由地眯起眼端详起陈岭寒。
这放纵的穿搭。
这像被鸡踩过的头发。
这挺立地五官还有脸上那弱智的眼神与脸上欠揍地笑容,是…是….
"陈岭寒?"暮知阳刚活落,陈岭寒就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问道:
“呦,木头,咋不见你戴上你那副破眼镜了?咋的?破成古董了就扔废品站卖了?还是说你打算换副新的?"
“别不说话啊,你说你也真是的,不戴眼镜连兄弟我是人是物都分不清了?"
陈岭寒边说边拍着暮知阳的背,再让陈岭寒拍下去的话,暮知阳不是先被陈岭寒的话怼死就先被他拍得脊椎快断了。
暮知阳拍开陈岭寒的手,冷言道:
“首先,我不叫木头,我有名字,其次,我不只有一副眼镜,只是拥有很多同款眼镜,还有人和物我还是分的清的, 并且,我跟你不是好兄弟,最后,我的眼镜只是落在我爸的办公室里,并不是把它卖了或换新的,懂吗?"
"哦,那眼镜落在你爸办公室里你肯定是忘了拿吧,这算不算你这个严谨大学霸此生的污点呢?"陈岭寒抬头望着暮知阳,尽管他比眼前的人矮了点,但他的气势却很足。
"我可没说过眼镜是忘在办公室里,陈岭寒同学是不是分不清“落"和“忘”字的意思?既然你听不懂,我详细给你解释一下,由于我爸今天因不明原因突然头被砸了,我当时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听见我爸的叫声我就连忙赶出去查看我爸的伤势,之后我就把眼镜落在办公室里扶着我爸去医务室,明白了吗?"
明白,陈岭寒心里当然明白,他不仅明白还很清楚,要论暮知阳他爸今天是怎么被砸的,只能归功于陈岭寒那帅气一脚。
“哦,对了,所以你来楼上是有什么事吗?再往上走可不是教室。"尽管暮知阳深知他与陈岭寒是一对永远不可能穿一条裤子的死对头,但他还是保留自己的理性,礼貌迅问。
“呃…有没有可能我是来找教室的….”除岭寒尴尬地开口,暮知阳用种看傻缺地眼神望着他。
"陈岭寒,你是不是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
“这都能忘,你以后叫陈蠢货算了。你高一(3)班的啊,我在高一(1)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