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大概是圈/养的囚/禁关系？年下走向，全文共计➕番外共计1.2W
◆架空世界，内心扭曲的病态杰VS渴望自由的囚（鸟）佣，ooc归我
晚风吹过院子里的花圃，秋日颓败的花一下子被吹得四散开了。
奈布坐在二楼的窗户上，一边看着裹挟残花的风奔向远方，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弯刀。
“你在做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穿来，奈布脊背一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腰就被一双手给环上。
在被抱住的一瞬间，奈布没了动静，脊背一僵，整个人就定在了那。
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如果奈布不曾知晓这双手沾染过什么的话，大概也会夸奖一下。
“我要做什么你不都知道吗？干嘛假惺惺的来问。”奈布握紧手中的弯刀，强压下心理上的不适，故作镇定的回问道，“而你又想干什么不说说。”
杰克听出了他话里的明嘲暗讽，但没做理会。
“不做什么，只是想抱抱你。”
说话间，缠在奈布腰间的手明显的用力的圈得更紧了，好似要不计后果的将他揉进自己体内一般，但最后杰克还是在奈布感到不舒服前松了力道 。
他垂下头，将其依附在奈布的脖颈处。
他的小先生，只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的瑰宝，他要将其永远困在自己身边，哪怕知道奈布不喜欢这样，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早秋的风冷，坐在这里容易受凉，我们进去吧。”杰克柔着嗓子，轻声的哄着。
奈布没回头，人也没挣扎着让杰克滚，对于杰克刚刚问出的问题他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不说话的看着楼下与远方。
看着一束束鲜艳的花彻底飘落，不在去顽强的求生，而是认命的落寞下去；看着远处最后的余晖拼命的烧灼着周身云，想要逃离垂落的命运，但还是渐渐淡下霞光；一切都在述说着这场挣扎是多么的毫无意义。
奈布深吸口气，握着弯刀的手也渐渐松了。
这么久以来，这是奈布第一次在除了床上精疲力尽外这样乖巧的任由杰克抱着，其他时候，他好像都在拼命挣扎，哪怕知道逃不开，却仍然义无反顾，直至最后搞得两败俱伤，然后继续被囚困于此。
这么多年的反抗斗争，奈布也有些累了，或许顺从是对的呢？就这样也挺好……
奈布不在做出过多的逃避，整个人就这样依靠在杰克身上，两人的身体就此靠着很近，奈布没有穿上衣，就只裹了条薄被，杰克炽热的体温直接越过那床被子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特别是杰克搭着的脖颈处，伴随着他的每次呼吸，都会带着呼吸声与热度打在奈布的脖颈上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以前厌烦的感觉，到现在奈布反倒没有那种抵触感，可就算这样，在这场秋风里他也不觉得温暖，反倒是更加冷，不刺激皮肤，而是更深的地方。
杰克看着依在他怀里的人，他不知道奈布在想什么，但他也不想去看那一番早就看腻的风景，只是鼻尖紧贴在奈布的脖颈处，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同自己一样的味道。
过这么久，他总算是将奈布身上不属于他的气味给洗涤干净，现在的他是彻底只属于自己的了。
杰克垂眸看着奈布薄被下裸露的皮肤，他在上面落下一抹轻吻。
“夕阳落幕了，我们去吃饭吧。”
闻声，奈布回头看向他，两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明确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杰克，这样的圈养游戏没意思。”
“我知道，”杰克笑笑，他的眼里不再是满满的柔光，而是多了丝警告。
他在警示奈布，希望他不要在过线。
“就算你觉得没意思，可哪有怎样呢？你还不是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不腻吗？”奈布侧过头，不再去看他，他不在意杰克的警告，反正这些年也没少过过，也没见他哪次把自己怎么着。
“这么多年一直吃一个口味，是个人都该腻了，或许你该换换口味了，说不定…”
杰克伸手将奈布转开的头强扭回来，顺便将他说的废话给打断。
杰克很享受奈布刚刚的乖巧，他希望那样的乖巧是永恒的，亘古不变的，这样他们就能一直像刚刚那样美好……说不定会相爱，哪怕是自己一人的一厢情愿也没关系，至少，他不会在逃离，也不会在反抗，他接受了被圈养的事实，且臣服于自己。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像奈布这样凶狠的鸟，不，应该说是鹰，怎么可能养熟，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还是会逃走。
“本来我心情挺好的，如果你不曾说出刚刚那些……恶心人的说辞的话，这样的好心情大概会持续很久。”
杰克俯看着奈布，眼底闪过狠戾，但同时他也警惕着奈布还握着刀的手。
曾经有一次奈布就成用那把刀在他的腰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大概早就死掉了。
奈布不想在和他这样闹下去，反正最后吃亏的也只会是他，他拍掉杰克遏制住自己下巴的手，问出自己这些天一直在想的问题：“杰克，我们这样的关系究竟算什么？”
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奈布曾在一次反抗后询问过杰克这个问题，而杰克当时的回答，平静而又深沉，裹挟着那是年轻的肯定。
“算爱人。”
爱人吗？对于杰克当时的这个回答，奈布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最后留下一抹淡然的苦笑。
你究竟是爱我，还是那可笑的占/有/欲在作祟，我不是谁的玩/物，我是一个自由的雇佣兵，隶属于这世间最自由的风。
不过这些都是曾经的回答，那而今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现在奈布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杰克却已然无法将曾经的答案诉说出口。
他呆愣的看着奈布就像那时奈布看向他时，如今他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呢？
曾经他能看到奈布眼底对他爱，不多但却有足够支撑他那岌岌可危的答案，那如今呢？他已经看不透奈布眼底的情绪，是爱是恨，抑或是失望。
“……”杰克沉默不语，他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逃避，不再去看奈布的想法，可他做不到，自从第一次的见面后，他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奈布，他一直紧紧盯随着他。
但现在他再看着那双眼睛，那张脸，心里却是如此的苦楚与难过，明明是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脸，只是那份欢愉与肯定却荡然无存了而已。
杰克不敢再说是爱人了，他看不懂奈布，但他不想自己说出口的结局最后变成奈布的嘲笑，哪怕他有好的方法让他住嘴也不想。
“我们去吃饭吧。”
杰克松开了遏制住奈布的手，勉强撑起嘴角，露出一个笑脸。
奈布瞧着杰克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闭上眼，点头答应了：“……好。”
一路上奈布任由着杰克牵着，他能感觉到那双手的用力和轻颤，他知道杰克在害怕，害怕自己执着于答案，只可惜自己现在并不想执着……
对于那个问题，其实他们比谁都知道答案，只是都不想去戳那层破纸，就这样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吧……说不定可以任凭时间将这一切淡忘远去。
就像杰克曾想过的一样，他们回归到以前那样，回到奈布还是那个自由的雇佣兵，而他还是那个因为商务原因前往西部的商人。
他们还会是在破旧小镇的酒馆里，在一片哗然喧嚣中对望彼此。
真是奇怪，明明两人都是不相信神明的人，可为什么还是会在那一刻就认定那就是爱神降临呢？
他们被彼此吸引，向彼此靠近。
荒原的戈壁滩上，杰克喝着廉价的啤酒，侧头看着奈布，询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我们会有以后吗？”
而面对这个问题，向来对他知无不言的奈布这次却没说话，只是回头望着他笑，配着戈壁滩上的漫天繁星，他的笑容灿烂，不含任何杂质，只有爱。
或许那一刻他有想过他们的未来，只可惜他没说，而他不知道。
离两人所在小土丘远一点的地方正开着篝火晚会，白色的烟雾顺着一条隐藏的线爬上天空，最后被高处的风吹得个支离破碎。
那里有烟火，有喧嚣，是人间，但不是他们彼此。
“我想我们一会有以后的。”杰克替奈布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你雇佣兵的身份，你害怕它的不确定性会葬送你的爱，那没关系，大不了结束这个不确定，我带你走。
——因为爱，我带走了你，没有询问你的意愿，至而导致了悲剧，但我重不后悔，无论再来一次，我都会做出与今生同等的选择。
在漫长孤寂的荒废人生里，你是我唯一拥有过的，且独属于我的。所以我愿意吃下恶果，哪怕肝肠寸断，哪怕永不得其所爱。
奈布垂眸看着杰克切好递来的牛排，拿起叉子慢慢吃了起来。
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仆人早就被杰克遣散了，一般来说，在这栋别墅里，只要是奈布会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出现除了杰克以外的第二个人。
杰克不喜欢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与他人共享奈布，哪怕是完全不足为惧的人也不行。
“一直这样看着我你不饿吗？”
奈布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奈布许多的坏习惯都改了，很多时候不注意看，都不会发现他身上属于雇佣兵的气息，反而那种教养极好的英伦绅士感极重。
“谢谢关心，我吃过了。”说话间，杰克把给奈布切牛肉的刀擦了个干净，然后又才抬眸对着奈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很抱歉没能回来陪你吃饭，但没办法，合作伙伴强行请客了，下次我一定会和你以前说的。”
杰克整个姿态活像一个因为没按时回家吃饭还不打报告，惹得老婆生气后，乖乖解释立下保证书的好脾气老公，
只可惜奈布对此并没有太多表示，只是放好餐具摆摆手，就毫不在意的起身上楼去了。
“你让人来收拾了吧。”
话毕，奈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二楼的走廊里。
随着奈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个别墅又重新变得安静，除了窗外呼啦呼啦吹着的风。
大抵是入秋就要下雨，大风吹得树影摇曳，倒影在窗子上看上去格外怪异。
大风什么时候挂起来的呢？还真是奇怪，下午还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杰克低下头，扫视着桌上的餐盘，他新切好的牛排没动过，而之前给奈布切的现在上面还留有三分之二没动。
“轰隆！”一道闪电伴随着细雨打了下来，原本还暗光的大厅瞬间被照亮，杰克那张出挑的脸在暖色灯光下，还是被渲染上了一抹幽寒。
“果然还是没能忘掉啊……”杰克苦笑的喃喃道。
回想起那天，一切都竟与今日出奇的相似，无论是奈布的态度还是天气。
杰克转头看向外面，再过去四分钟，雨大概就会变得更凶猛，然后带动着树枝疯狂拍打玻璃窗，直至最后的“灾难”降临。
杰克闭上眼，过往的一幕幕再一次闪回到他的脑海当中，对于过去，没能遗忘的不只有奈布，他自己也一样。
随着记忆一点点深入，明明干燥的房间，杰克却好似浸泡在水里，只觉呼吸不畅，好似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奈布……奈布……
杰克混沌的大脑只停留了他的名字，杰克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执着的渴望他。
我要去见他，他是否还在这栋房子里，是否还在我的控制下，我不能没有他，而他也不能走……我得去见他，对，找到他，必须找到他！
杰克慌忙起身召来侍从将餐桌上的东西撤掉，然后转身快步上了楼。
一路上，他的思绪疯狂扭曲，无数的场景都在变幻莫测间渐渐与昔日的那一幕重合，不安的急躁感从未真正的放过他，他们一直紧抓着他，乃至包裹了他的全身，想让他窒息而死━━而唯一能解救他的只有他的瑰宝━━而他正在被偷走。
我要抓住那个盗走他的人！他是我的瑰宝，他只属于我！
他怒火中烧，一双好看的眉眼里满是红血丝，裹挟着雨夜的潮湿与阴凉，像一个夺命的死神。
只可惜等到他可真正走到了和奈布的卧室，他却没了推开这扇门的勇气。
房门没有管严，里面洗澡的哗哗声透着门缝穿出，杰克原本还处于崩溃边缘的神经像是一下子被修好了般。
他屹立在门外，原本填满在眼里的血丝却慢慢向后退到了他的眼睑处。
心脏顿了一拍，疼痛未能让他转移开紧盯着卧室内的视线，反而盯得更紧。
“没事不要站在门口，电闪雷鸣的，就投射出个瘦长的影子。”
奈布不满的声音从卧室里的卫生巾里传来，“如果你实在没事干，就去帮我找一套衣服拿过来。”
奈布经常洗澡忘拿东西，有时候是浴巾，有时候是换洗衣物，有时也会是贴身衣物。
杰克对此都很乐意效劳，因为送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可以发展成一场唇枪舌战，或是走火什么的都挺正常。
只是杰克现在并不想发生什么，找好衣服就直接给他递了过去。
等到奈布疑惑的换好衣服出来，杰克便直接给了他个熊抱。
他只想抱着奈布，确保这个人是真实的就好。
奈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弄得更懵了，但没反抗，只是被抱久后有些不耐烦。
他抬手拍了拍杰克，“松手，去洗澡，一身霉味。”
“好。”
杰克松开了奈布，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后，便走去拿衣服了浴室。
奈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抬手擦了擦额头，又才去把窗帘拉上，将窗外的一切给隔绝开了。
等到杰克洗完出来，奈布早就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周围除了杰克床那盏床头灯还发着微微弱光，其他地方基本上都至于了黑暗里。
“你把窗帘拉上了？”
……奈布没有回他，只有窗外被隔绝了大半的声响的雨还在响着。
杰克将擦完头发的帕子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轻手轻脚走向床头。
等他摸索到床沿，准备偷摸亲亲自己爱人的时候，奈布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一个在在慌张，一个只有疲惫。
良久，奈布闭上眼才缓缓开口：“把头发吹干在来吧。”
“我没想……”
杰克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奈布打断了。
“先去吹头发吧，吹完再说，晚点说不定就受凉了。”
“……”杰克垂下眸子，苦味的忧色染上心头，他缓缓道“好，等会来。”
等杰克吹完头发回来，奈布把自己这头的床头灯也打开了。
他倚靠在床头，穿着件松垮的浴袍，露出的皮肤上除去各种伤外就只有昨天疯狂后留下的痕迹。
杰克看着床头的奈布，而奈布则侧头看着远处拉上帘子的窗户，那里埋藏这两人都无法遗忘的伤。
杰克注意到奈布有些失神，但他没惊扰他，只是轻轻走过去，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
“是想起他来了吗？”杰克将头垂下搭在奈布的颈窝处，“对不起，当时我的反应太大了，可我是真的怕你不在了，我太害怕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奈布，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很自责，若顿他……对不起，对不起……”
纵然有着千言万语，到最后都只能卡在喉咙里，他该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杰克都知道，若顿不会回来，因为他也就死……被他杀死了。
杰克的声音裹上了哭腔，他嗫嚅抽咽，他也只敢这样，他不敢奢求奈布会温柔的回答他，哪怕是他现在转头过来揍自己也可以。
但奈布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让他搭在自己颈窝，感受着杰克泪水打湿自己的皮肤。
自从那件事后，每年的这个时候这种事情都会发生，只是形式不同，但最后的结果无非一种，奈布将杰克打一顿，杰克不会还手，这一天算得上奈布的发泄日。
可是这样用最好的朋友换来的发泄日谁会开心……
奈布伸手搭在了杰克垂着的头上，杰克感觉到了，很自然的闭了眼，以防一会奈布出手时误伤。
他可以骨折，可以受伤，但他不能看不见━━他必须看得见，这样他才可以一直看着奈布。
只可惜杰克闭了很久，疼痛都未成降落，只有温柔的抚摸从头上直至他的脸颊。
奈布满是疲倦的声音响起：“睡下吧，我累了。”
像是恩典，又像是没意思后的无所谓，杰克摸不透奈布想干什么，但也只好松开手，走回自己的那边。
杰克喜欢睡觉时抱着奈布，感受他的体温，以往挨完打他还可以舔着个脸过，现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伸手。
杰克的手在被子里飘荡了许久，最后停落到了奈布的身旁，不远不经，指尖微微抬起就能触碰到奈布的衣服，能感受到他透过衣服传递出来的体温。
“那抱就抱，你这样只会做我翻身是膈应我。”
奈布没回头，却还是回头般，对于杰克的动作了如指掌，不过也确实，他现在除开对杰克床上动作知晓外，还有什么是他能知晓的呢？
杰克早就切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系，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
闻言杰克也还是没有动，他就这样埋没在和夜里，透着一点点的视野，观看者他所爱之人的背影。
模糊，黑暗，看不清，但他可以感觉到，那人传递出来的味道，和一抹不属于这里的温度。
“不用，你好好睡觉，我一会……”
“杰克。”
床出现动静，但灯依旧没打开，两人就这样在黑夜里对视，谁都看不到对方眼里的情绪，谁都摸不透对方下一步会干什么。
但与杰克的小心，奈布更像是有备而来。
他率先开了口：“不用在道歉了。不用在为那件事情道歉了，也不用再这样让我打一顿来宣泄情绪了。”
“……”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对我死心了吗？
杰克不敢问，他害怕答案是“yes”，于是只能死死的盯着奈布，如果他说出那句话，他就要杀死他，然后陪他殉情。
如果这辈子死心了，那还有下辈子。
只可惜奈布并没有这么回答他，他没有回答杰克所想的任何一个答案，而是开了一章自己的答卷。
“杰克你现在这样做的一切自虐都没意义，特别是对那件事情。”奈布转过头盯着一片黑暗的天花板。
他深叹口气，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那件事本身就错不在你，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赎罪很可笑你知道吗？”
“不过说到底也是你这个人过于自以为是，不然也不会找不到漏洞，白白让我打这么多年，像个欠虐的傻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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