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笑了笑：“一些梦，一些似是而非的梦。”
梦，这些梦他只是在少时对安安说过。可安安从来不是什么多嘴的人，窦昭必然是利用了安安，从她嘴里套出来的。
宋墨皱眉：“窦昭，我希望你靠近安安不是为了利用她。”
“那是当然。俞妹妹这么乖巧可爱，谁会舍得利用她呢？”窦昭看着宋墨紧张的样子，笑了。
她就知道，宋墨对俞安彤不是没有情意。她的俞妹妹这么天真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不对，当年还是有这么一位的。不过所幸，如今的俞妹妹，早已有了其它的心仪人选，此刻就在她眼前。
“既然如此，窦四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窦昭并未马上回答，台上说书先生的声音清晰传来：“前世家仇未了，今生再续恩仇。情深不寿，却为一人倾心。”
窦昭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轻轻放下茶杯，微微倾身：“世子，你听，这说的，是不是你？”
宋墨心中一动，却仍保持着冷静：“窦四小姐，你我并无太多深交，今日这般言语，未免有些过于唐突。宋某虽不才，却也懂得分寸，不会轻易被他人言语左右。”
窦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世子果然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有度。若是想清楚了，不妨之后，去我那书铺一叙。”
宋墨笑了笑：“窦四小姐，你的话我听明白了。只是，宋某行事自有分寸，无需他人过多操心。”
“既然如此，这戏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窦昭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留下宋墨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紧紧握着那本《昭示录》。
宋墨望着窦昭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窦昭的话似是无心，却又暗藏深意。
在宋墨准备离场之时，说书先生终于结束了本次的回目：“‘情丝乱缘浅散，错付丹心泪洒尘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宋墨离开的脚步一顿，不知为何，想起了许久没有做过的那个噩梦。梦里，他为舅舅和定国军沉冤昭雪可是失败了，他为安安报仇却好像找错了对象。
舅舅……
宋墨想起了逝去的定国公，被流放的蒋氏一族，才洗清罪名的俞氏，想到了今日听到的两句判词，心下一凉。
“若是想清楚了，不妨之后，去我那书铺一叙。”窦昭的话犹在耳畔，可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的。
宋墨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月光如水，洒在他略显孤寂的身影上。他来到窦昭的书铺前，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踏入了这间充满书香气息的地方。
窦昭正坐在柜台后，手中拿着一本书，见宋墨进来，她微微一笑，放下书，起身相迎：“世子来了，我已等了许久。”
宋墨环顾四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诗词歌赋到兵法谋略，应有尽有。他微微一笑：“窦四小姐果然雅致，这书铺藏书颇丰。”
窦昭轻笑：“世子过奖了。我自幼喜爱读书，这书铺也算是我的一方天地。今日世子前来，不知可否与我一同品鉴一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