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一把扶住了差点跌倒在他身前的待选新娘,可她却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转到他的身后,还掐住了他的喉咙。
林砚秋看着宫子羽紧绷的手和冒着青筋的额头,不禁感叹,为了钓出其他无锋刺客,这可真能忍啊。
君子不立于危墙,这位宫子羽还是莽撞了些。
“恭喜你啊,设局成功了。看来我们的羽公子不止会牌局呢。”宫远徵一脸无所谓的看向被胁迫的宫子羽。
那新娘进一步掐紧了宫子羽的喉咙:“拿解药换他的命。”
“你可以试试。”宫远徵向着他们走了几步,“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新娘皱着眉带着宫子羽向后退了两步:“你说什么?”
还不等两人有所行动,另一位身着黑衣,略有些年长的男子飞至小院,一掌击向那新娘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宫子羽向他的侍卫那推去。
新娘不敌,一掌被男子击中了腹部撞向墙壁缓缓倒地。
“带走。”男子下令,很快就有侍卫将晕倒的新娘拖走了。
“远徵弟弟,你莽撞了些。”男子语气平和,虽然说着宫远徵莽撞却没有多少批评的意味。
“少主,我也是救子羽哥哥心切啊。”宫远徵对着他作揖,语气极为无辜,“而且子羽哥哥好不容易设下的局,我如何忍心去破坏呢。这不就抓到了只小虫子吗?”
宫子羽瞪着眼睛扭头对宫远徵说道:“胡说!要不是我哥来得快,你明明是想对我下杀手的!”
“下一次再谨慎些,远徵弟弟。”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叹了口气,“子羽,跟我回去吧。”
“是,少主。”
两人异口同声,而宫子羽却偷偷在弯腰的时候瞪了一眼宫远徵。
林砚秋看着几人在她们面前做戏,有些无奈。
这宫门果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至今还能再她们面前演戏,可惜了剩下的无锋是不会贸然出来了。
她抬头看向那早已高悬于天空的月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背,轻轻碰触,还好,不疼。只是这场小闹剧结束了,她可以去休息了吗?
月色如水,洒在宫门的青石小径上,新娘们被依次带进女客院落。
林砚秋走在队伍的末尾,目光扫过四周,路线曲折,侍卫巡视,怪不得无锋只能想办法派人进来潜伏。
穿过回廊,来到正厅前的空地,一位宫门的管事带着一群侍女已在那里等候。
“诸位小姐受惊了。”管事的声音清朗,带着几分安抚之意,“这是解药和换洗的衣物,侍女们会带着诸位小姐各自回房歇息。这段小插曲,还望诸位小姐海涵。”
她命人将解药逐一递到新娘们手中,那药丸和寻常不同,呈淡青色,散发着独特的草药香。
林砚秋接过药丸,微微一笑以示感谢,顺势将药含在口中,任由苦味在口中蔓延。
新娘们陆陆续续被带进各自房间,她被安排在靠西边的一个小房间,房门一关,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只剩下一片静谧。
她脱下外衫就躺在了床上,眼神直直地盯着房顶。
今夜的事情,她在脑中不断回忆着。
宫子羽故意露出破绽被挟持,宫远徵故意透漏出来的针锋相对,还有那位看似偏袒宫子羽的少主。到底宫门还想做什么呢?
入选新娘要么是她们中容貌最盛的,要么是和宫门连接最紧密的,再次一些也是身体最好的。那么剩下的人就可以离开了。
林砚秋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慢慢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