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大概是听进了林研秋的话,这几日对上官浅嘘寒问暖。这变化之快,让宫远徵有些接受不了。
目睹了的宫尚角亲自给上官浅喂药的宫远徵气冲冲地提了个小酒壶,往林研秋的院子里走。一路过去越想越气,脚步也越来越重。
等他到了地方,径直走到院子角落的石桌旁,一屁股坐下,重重地把酒壶拍在桌上。
可即便这样,他发现林砚秋压根没注意到他,头都没抬一下,就在那儿绣着东西。宫远徵见状,心里堵得慌。
昨天还说让哥学学宫子羽,怎么她就不能学学宫子羽对待云为衫那样对待他?宫子羽还是她表格呢!
过了好一会儿,林砚秋终于绣完了,她抬起头,才发现宫远徵独自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个小酒壶,正一口一口地闷着酒。
她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走了出去,顺手将香囊塞进了袖子里。
宫远徵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徵公子,是为何在此独自饮酒?”林砚秋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
宫远徵正闷头灌酒,听到林砚秋的声音,哼了一声,没搭理她。眼神却忍不住又往她身上瞟。
目光所及是她身披的鸦青色披风。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许迷离:“这酒可不是药,当然得一个人喝。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要摆阵仗陪着喝吗?”
宫远徵这副模样,显然是心中有火无处发泄。再联想到昨日他们商讨的那出攻心计,林研秋如何能不知道呢。
她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轻叹了一声:“不过是攻心计。况且人心都是偏的。角公子更偏向谁,徵公子难道还不知道吗?”
宫远徵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哥哥宫尚角最近为了让上官浅减少防备,对她关怀备至,连喝个药都要亲自上手喂给她。
凭什么!他宫远徵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口闷的。
刚想脱口而出“我长这么大都没被这么照顾过”,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卡住了。
他回忆林砚秋高热的那天。她喝不进药,还是他用另一种方式喂得……那触感至今他还记得。
视线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睛转到了她的唇上。
宫远徵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他连忙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拿着的小酒壶上,不敢再看林砚秋。
林砚秋不知道宫远徵为何突然不说话,还转移了视线。她看着宫远徵那副别扭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见他就这样低着头盯着酒壶一言不发,从袖子里掏出了刚刚绣好的香囊递了过去:“拿去。”
宫远徵抬头看向了林研秋,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香囊:“给我的?”
林砚秋作势要将其收回,可动作极慢:“不要就还给我”
原来,刚刚她是给他绣的。
宫远徵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香囊挂在了腰间:“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别想耍赖。”
林砚秋被他逗得轻笑出声,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了宫远徵:“那么不耍赖的徵公子什么时候兑现那个赌约呢?”
宫远徵想起上元灯节跟林砚秋打赌的事儿。那毒药确实应该是是立即发作的烈毒,且不说对百草萃无效,而且当时袖子上沾染上的药膳汤汁也真的无毒。所以确实她才是赢家,是他赌输了这一把。
不过是输了一小把。但这香囊一看就是用了心的,他比哥哥可赚多了。不止未来的新娘不是无锋,还是用心对他的。那是不是他们俩也算是两情相悦?
这可比上官浅那带着目的的虚情假意强多了。哥哥还得出卖色相,出卖自己。
算了,他就大度地不生气了。
宫远徵清了清嗓子:“等着,晚上就有。”
——————————————
祀月璃感谢本周宝贝们的收藏、打卡、互动和花花!爱你们ଘ(੭*ˊᵕˋ)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