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血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她慌忙想要掩饰这突如其来的伤痛，也想擦去之前桌上的水渍，却未曾想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后被一股蛮力猛然撞开。
宫远徵的身影裹着清晨的冷风撞入室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地上刺目的红色——
林砚秋脸色苍白的半跪在地，左手悬在碎片上，血珠正顺着她苍白的指尖滚落，砸在石砖上绽开细小的血花。而她的右手，却按在桌面一片未干的水渍上。
“谁干的？！”少年声音陡然拔高，淬着戾气的目光如刀扫过空荡内室。他一步踏碎脚边瓷片冲到林砚秋面前，却在俯身抓住她手腕的瞬间僵住——
没有闯入者，但她眼下青灰，大约是一夜没睡。
林砚秋对上宫远徵的眼神，一时间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宫远徵，让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她不想赌的，明明不断告诫自己不能重蹈覆辙。可宫远徵总是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心跳加速。
她下意识地缩回手，声音却有些颤抖：“只是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无妨。”
“你……”宫远徵皱着眉，强行按下追问的冲动，“别动。”
他撕下内袍衣襟裹住她流血的手指，布料缠绕中，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掌心细微地颤抖。他抬起头，声音放柔了些：“还疼不疼？”
林砚秋摇了摇头，想要把手抽回去，却被宫远徵抓得更紧。
林砚秋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宫远徵，你这模样，我会以为你在心疼我。”
宫远徵打结的手指顿了顿，正对着她的眼睛：“我就是在心疼你。”
林砚秋以为他根本不会听见：“你为何……”
“你离我这么近，我一习武之人，为何听不见。”宫远徵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心思全部看穿，“若是我不说，你又要逃跑了。”
“我从未想过逃出宫门”林研秋咬住唇，试图辩解。
“你看，这就是你的本事。我说的，是你的心。”宫远徵直接将她拉起。
“林研秋，我想了很久，甚至还问过哥哥。”宫远徵揽着林研秋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看着自己，“可你逃的太快了，像我小时候想养却逃跑的那只狸花猫。我喜欢你，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林砚秋被宫远徵这番话呛得哑口无言，眼神里满是震惊。
她想过宫远徵不喜欢她，也想过他依旧不自知，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直白的将心意就这么表达出来。
她想要反驳，喉咙动了动，可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宫远徵见她这般模样，心跳猛地加快。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些，可那微微颤抖的音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林研秋，我不傻。你对待别人和对待我的时候，那种情绪我也是能感知到的。”
他靠近了她一步，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我喜欢你，林研秋。喜欢到连我自己都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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