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让我想想。”林砚秋的声音透着几分局促,她不敢直视宫远徵的眼睛,便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的目光扎得她心底发慌,本就不够清晰的思绪也越发混乱。
宫远徵紧紧盯着她:“好,那我给你一天时间。”
林砚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天怎么够?至少得三天。”
宫远徵轻哼一声:“三天?三天足够你想出几十个反驳我的借口了。”
林砚秋定了定神,抬眼与他对视:“我可不是那种轻易找借口逃避的人。”
宫远徵却突然低下头,几乎要与她鼻尖相触。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那股微热的气息混着越发浓烈的草药香:“可你就是这种人。你一直在逃避,我一开始还天真地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直到昨天我才彻底明白,你的心分明就是在逃避。”
林砚秋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几乎漏了一拍,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确实是在逃避。因为林砚秋一直觉得只要给她时间,她就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只要这份感情永不见天日,那她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不是吗?
宫远徵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现在不逼你,戌时我来找你要答案。”
宫远徵离开后,林砚秋独自待在房间,内心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她了解宫远徵的性子,若是戌时一到,他必然如期而至,而她却可能连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都未必能够找到。
戌时已过,却仍不见他人影。
林砚秋猜测他或许变了主意,可立即又否定自己想法,宫远徵绝非出尔反尔之人。
她越想越不安,宫门局势本就复杂,角徵两宫和羽宫之间矛盾不断,前些日子雾姬夫人那带着深意的邀请,更是增添了诡异之感。
至此,她唤来侍女,嘱咐了几句,让其往角宫寻人,若无宫远徵消息,便速去告知宫尚角,就说宫远徵去了羽宫,至今未归。
侍女领命离去,林砚秋在徵宫心神不宁。
宫尚角心急如焚,提着刀快步奔至羽宫。生怕宫远徵出了什么意外。可他才踏入羽宫,眼前一幕让他又惊又怒:宫子羽带着金繁和宫子羽正打得不可开交。
宫尚角提刀向前,刀鞘精准地格开金繁劈向宫远徵的一掌。
宫远徵得了这瞬息喘息,眼中戾气更盛,他本就被宫子羽和金繁联手压制得心头火起,此刻更是再无顾忌。
他避开宫子羽紧接扫来的一腿,同时左手屈指一弹,一蓬无色无味的细粉直扑宫子羽面门!
宫子羽虽惊觉不妙急急闭气后仰,动作不免一滞:“宫远徵!你竟敢用毒!”
“蠢货。”宫远徵趁机会一脚踹向宫子羽。
而后,宫尚角才厉声斥道:“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
宫远徵和宫子羽下动作,却依旧怒目相向。
宫尚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