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劝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林研秋目光柔和地看着那株开的最盛的红梅。
宫远徵嘴角微微上扬,还不等他说话,宫子羽的到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他裹着厚重的深色斗篷,眼神在宫远徵和林砚秋之间扫了一圈,有些不耐烦地拉着云为衫在两人面前坐下:“宫远徵,大冷天的约在外头,你安得什么心?”
“呵,蠢就算了,还废。”宫远徵双手抱胸,斜睨了宫子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宫子羽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分:“有你这么说执刃的吗?”
宫远徵挑了挑眉,语气挑衅:“你把三关都闯完了?”
宫子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恼怒:“迟早的事!”
云为衫静静地坐在一旁,她的目光在宫远徵和宫子羽之间来回扫视。
林研秋看向一旁的云为衫,明显从她眼中看到了无奈,心中微微一动。此时,云为衫也看向了她,对着她勾起了嘴角,笑得温柔。
只要云为衫够聪明,就一定知道什么对自己是有利的,那么策反或套话说不定就是可行的。
思及至此,林研秋也回以云为衫一个温和的笑意。
“执刃,徵公子,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云为衫有些看不过眼两人的吵闹。打断二人后,侧头看向林砚秋,“林姑娘约我们出来,不知所谓何事?”
“这里的美好和宁静,我很喜欢,不知道云姑娘喜不喜欢。”林砚秋扭头看向廊外的梅花。
云为衫谨慎的回答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里,很好。”
宫子羽不明就里:“就,约我们出来喝茶赏梅。宫远徵,你改性子了?”
“呵。”好在宫远徵还记得昨日自己对林研秋的保证,没有再出言嘲讽。
“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林砚秋笑了笑,看向云为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云姑娘明白的。在这里的日子,你可曾有过别的念头?”
云为衫低下头,沉默不语。
宫子羽闻言,眼中闪过惊讶。他看了看林砚秋,又看了看云为衫,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显得有些紧张。
林砚秋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云为衫果然并非铁石心肠,她的内心早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宫门之外的生活并不适合你,而这里永远有一个人愿意帮你。”林砚秋说这话时,看向了宫子羽。
宫子羽好像听懂了自家表妹这句话的意思,脸有些红,微微侧着头,偷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云为衫。
云为衫的沉默有些久了,久到宫子羽紧张的不断喝水。末了,还嫌弃的对宫远徵说道:“宫远徵,你还是小孩子吗!怎么放了这么多石斛!”
宫远徵倒着茶水的手顿住了,重重地放下了茶具:“嫌弃你就别喝啊。喝了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大概是两人的吵闹让云为衫没办法再沉默下去,攥紧衣角又松开后,她抬头看向了林研秋:“你都知道了。”
林研秋虽然不完全知道,但也不妨碍她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的内心深处渴望着平静与安宁,可无锋的生活大概充满了杀戮与危险。你应当是不愿意一辈子都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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