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黑色的卡片上烫金印着“黑曜石”三个字,还有一串简短的联系方式:“邀请,随时有效。”
刑悠接过名片,明度过高的黑金配色,真俗。她瞄了一眼就随手往边上摆放着一堆颜料的架子上一放,可本想涂抹颜料的手忽然顿住,她指着角落里扭着姿势的人台,扭头看向一旁的阮澜烛:“那身衣服,你要是换了给我做模特,我考虑考虑。”
那人台穿着一套繁复华丽的欧洲中世纪男性服饰,金丝绣线勾勒出繁复花纹再加上肩部蓬松的羽毛装饰,要是真人穿上怕是像孔雀开屏了。
阮澜烛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却发现小画家一点都没有上钩的样子,甚至还背过身去了。
刑悠在阮澜烛靠近人台的时候,就跳到了沙发上,伸出手比划着:“行了,别墨迹啦,快换,我数一二三开始,三!”
话音未落,她就已经迅速地背过身去,甚至还捂着眼睛,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放心,我不会偷看的啦。”
听着背后布料摩擦的声音,她指向侧面的一间空房间:“人台底下还有裤子、帽子、领结什么的,你去房间里换。要一整套的!”
等脚步身远去,刑悠才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从一旁的架子上摸出了眼镜盒,将眼镜带了起来。这个世界虽然清晰了,但是繁杂的信息跟着气味一起冲进她的脑子,让她头疼的很。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喜欢带眼镜嘛。
等阮澜烛换好衣服出来,看着带上眼镜的小画家,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他解开扣子这人和别人不一样,一点都没反应了。
合着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啧。
刑悠托着下巴,下意识眯起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阮澜烛。
这面部结构真不错,若是给点光,想必明暗也很好画。她的眼光可真好啊,多合适。
这么想着,刑悠跑去拉开了百叶窗,让夕阳带来的暖光彻底洒进画室。
阮澜烛看刑悠要搬沙发的样子,本着绅士的态度搭了把手,帮着她推动那单人沙发到窗前。
背着半落的太阳,一个没注意,阮澜烛被刑悠推倒在沙发上,然后看着她退后几步,继续打量着他。
“挺直腰杆,手放在膝盖上。头抬起来一点点……对,就这样!”刑悠回到了画架前开始动笔,甚至还不断提着要求。“头再侧一点……高傲一点,高傲会不会?眼神不对啦!”
她话语的末尾甚至还带着些软糯的抱怨。
没多久,她就不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有再看阮澜烛一眼。
用余光发现刑悠摘了眼镜,专心涂抹着颜料的样子,阮澜烛松了口气,彻底靠在了沙发上。
过门遇到这种事情,他还能动个手,可现实里,这还是个他想邀请的人才。算了,就当哄小姑娘开心了。毕竟前两次过门,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然后顺理成章的,阮澜烛开始发呆,回想起当时那扇青龙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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