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了角落，那里有一把通往天台的梯子，但与此同时，越走越进的刑悠嗅到了逐渐增强的腐味混杂着血液的铁锈气正从前方的天台丝丝缕缕的向下渗。
“上面有东西？”阮澜烛的声音贴着耳旁响起，他不知何时已贴近她身侧。
刑悠捂住口鼻，她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大概率。”
“凌凌哥，我和你一起上去探探？”程千里向凌久时贴近了半步，然后看下本就身体不适的阮澜烛和捂着口鼻的刑悠，“祝盟，青栀姐，你们就在下面接应吧，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提醒我们。”
“小心点。”阮澜烛点点头，目光略过竹制的梯子看向天台，“上面可能有东西。”
没有外人，阮澜烛早就收起了那套柔弱的样子。褪去示弱面具的他，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待两人身影攀至天台，阮澜烛忽然侧目看向仰头凝视那两人的刑悠：“看戏看的很开心？”
“凌凌哥——”刑悠刻意拖长调子模仿他先前绵软的音色。但实在夹不住嗓子，她索性放弃，冲他竖起拇指，“不愧是你。”
不愧是女装大佬，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她不知道这人之前动手的样子，恐怕真的会信以为真呢。
绿茶1搭配心软0，好像还挺有嗑点的。
阮澜烛逼近半步，阴影笼罩了下来：“我劝你把脑子里的垃圾扔掉。”
刑悠迎着他视线挑眉，琥珀色瞳孔映出他苍白的脸庞：“艺术家的灵感，怎么能是垃圾呢。”
阮澜烛勾起嘴角：“哦？那么大画家得到了什么灵感？”
“茶意。”刑悠双手抱胸，毫不心虚。
梯顶突然传来凌久时的低喝与程千里的惊呼，两人瞬间收敛了神色。
两道身影踉跄着下了竹梯，刑悠嗅着凌久时身上的血腥气：“余凌凌，你受伤了？”
凌久时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上面就一堆骨头，不过凌凌哥说我们下来前他被推了一下。可我们后来回头根本没看到人。”说着，在凌久时身后的程千里指着他的后背，“凌凌哥！你的后背有血手印。”
凌久时灰蓝色的衣料上后心处赫然印着一对轮廓清晰的血手印，五指纤长，缓缓向下淌落几滴暗红液体。
“果然有东西。”阮澜烛指尖虚悬在掌印上方丈量着，“指骨纤长，看着大小，是女人的手。”
与此同时，凌久时从衣袋掏出一截两头裹着黑色物质的骨头，其中一端甚至点缀着些许红珊瑚石：“我们捡到的。”
阮澜烛接过，仔细观察着：“像是骨头做的鼓槌”
刑悠带上了眼镜，仔细端详着阮澜烛手里的骨头：“腿骨法器，通常和阿姐鼓一起用于祭祀，作为法器寓意着无常与轮回。”
凌久时反应很快，连忙问道：“一起用，那就是敲人皮鼓的了？不过用于祭祀，祭祀什么？”
刑悠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只是当时研究他们的画的时候，去稍微了解了一下。”
程千里指着远处的老妇“那个老奶奶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众人望去，老妇佝偻的身影依旧在石磨前有节奏地推着，对这边的骚动置若罔闻。
阮澜烛将拿在手里的人骨槌递给程千里：“去问问那位‘妙手回春’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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