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行程依旧是展馆,才到门口,几个人各自怀着心事,迅速四散开来。而刑悠和凌久时两人却一时未动,盯着眼前的展馆轮廓很久。
“这建筑挺奇特啊,都是圆形和弧度,要是做游戏里说不定能当个打卡点。”凌久时仰着头,审视着第一天没来得及观察的展馆建筑。可惜了,他已经不干了。
而刑悠下意识的眯起眼,手指在虚空中比划着展馆扭曲的线条和棱角分明的阴影区域:“比例是有点怪,但还挺好画的。光影处理好了,冲击力会很强。”
阮澜烛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犹如鼓面的天台处。他轻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之前那个鼓声,是从楼上传来的。今天就上去看看吧。”
“我,我能不上去吗?”徐瑾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往凌久时身边缩了缩,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带,指节泛白。
这两日的相处,凌久时也发现了徐瑾的不对劲,再加上昨日的幻觉,让他对徐瑾更警觉了些:“可以啊,那你就和前天一样,在展馆里等我们好了。”
徐瑾如蒙大赦,用力点点头,跟着一起进了展馆,只是她在那四人去后院前就停在了展馆展示着风马片的地方。
空气中土腥味和湿冷感,四人来到展馆后院,彻底远离了徐瑾。
刑悠带着些困惑,她有些理不清这个故事的思路:“徐瑾身上的血腥气越来越重了。但,这好像和故事还有昨天的册子有些对不上。”
“确实,阿姐鼓被扒皮的是姐姐,找姐姐的是妹妹;村子里传说先失踪的也是姐姐,那人皮鼓的主体,按逻辑也应该是姐姐的皮。”凌久时立刻回想起那本写满字迹的册子,他顿了顿,脸上满是费解,“可昨天的册子里却是,‘她不见了’、‘找不到她’,那么扭曲的字明显是姐姐的视角,姐姐在找妹妹啊!”
“但是,这解释不了徐瑾的异常。”阮澜烛迅速整合着线索,他看向了刑悠,“青栀,你前日闻到血腥气和今天徐瑾身上的,哪个更重?性质一样吗?”
刑悠回忆着,片刻后肯定道:“一样。只是天台的带着腐臭,徐瑾的感觉更新鲜,甚至带着一点点草药的味道。”
程千里听着害怕:“徐,徐瑾不会就是被扒皮的姐姐吧。”
阮澜烛叹了口气:“如果她是那个惨死的姐姐,是门神……那她害怕什么鼓声?而且皮都没了,现在这皮是又是谁的?”
凌久时顺着阮澜烛的思路,猛地想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或许,徐瑾才是那个妹妹。可她……如果她是活人妹妹,没道理身上会有和她门神姐姐这么弄的血腥气啊。除非……”
除非,她也被扒了皮。这个念头让四个人都沉默了。
“光猜没用。凌凌,前天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太对。”阮澜烛示意凌久时看向磨骨头的老妇,“故事是她讲的,线索或许还在她这里。再去问问。”